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餡的,在冷庫存放的時間有點久,散發出了些微的垃圾氣息,我在小料臺倒了半碗醋回來。
耗子見我端著醋碗,由衷感嘆道:“你還是這麼愛吃醋。”
我坐下,夾了塊餅到自己碟子裡,感覺這話理解起來別有深意。
耗子來找我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柳江。
他從跟在前臺小姑娘身後起,手裡就一直捧著一個紙箱子,對上我的視線後,他先是感嘆了一句我沒變,又問我:“你知道柳江在哪裡嗎?”
他開口前我還略微有點緊張,因為我害怕他手中的盒子別有深意,但事實很簡單,這只是柳江幾年之前留在他這裡的舊物。
“他三年——四年前吧,借我車搬家,搬完好久我才發現後備箱角落裡落了個紙箱子,他讓我拆開看看是什麼,我拆開發現裡面是相簿一類的舊東西,他就說先放我這兒,過段時間再來拿。”
耗子還像之前一樣吃什麼都香,瘦了之後的他已經沒有讓人看著就想笑的能力了,卻還算是眉目和善。
“後來他一直沒來拿,我也聯絡不上他,然後……就現在了嘛。”
我們對望一眼,都尷尬地笑笑,彼此吃著飯,誰都沒先去說“末日”這兩個字。
後來還是耗子先說了話,他說:“其實我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以你那個性格,從來不記著人臉和人名,除了那一個人的。”
那就是柳江。
耗子說得對,我一開始真差點把他忘了,要不是在模擬世界裡複習了一遍,我不會這麼快把他認出來。
耗子是和柳江走得最近的樂隊成員,一直跟他到大學畢業,後來柳江的樂隊裡來了新主唱,他退居到二線專心陪老婆——他老婆就是當年和他頗有故事的班花,叫彭小夏。
任何一對拉扯過的情侶身邊總有個好話賴話都說盡,同時又不敢確定兩人時實關係的友人,我說的這個情侶不是耗子和他老婆,而是我和柳江。耗子和彭小夏的愛情之路一帆風順,堪稱佳話,而我和柳江就是那種永遠都讓耗子摸不清關係的混蛋玩意。
“但我覺得要是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應該也不會有別人知道了。”耗子捧著碗碟,再次陷入了沉默。
耗子和我的情況一樣,他和老婆的三口之家抽到了兩個名額,他把名額讓給了老婆和他年幼的女兒,自己在外謀生,他家裡人在的避難所沒那麼遠,甚至每個月都可以申請見面。
他今天找到我也是因為他的謀生手段有了變動——他加入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