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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很平靜,肚子裡的那股焦灼卻一直燒到了喉嚨,無論這封信上寫了什麼,它都一定是柳江想要留下來的。
疊起的紙張展平,裡面的內容相當超乎我的想象。
“不要在春風裡等我
要鮮衣怒馬,要少年得意
叫作悔意的那天總會過去
醒來呀
我們一起忘記”
是一首詩,或者是一段歌詞。
就這?
我把紙前後翻轉幾次,又試圖去看紙縫間有沒有夾著什麼,結果什麼都沒有,這個信封裡所想要包含的只是這一張紙。
仔細看看,這好像還是從柳江當時一直在用的草稿本上撕下來的,上端是整齊的裁開痕跡,沒有紙碴。
所以他想留下的東西並不是這封信本身,而是信裡的內容。
我把視線重新投回到信紙上,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很羞恥的一件事就是,我的語文成績是最差的。
我記得詩歌專題是在初中語文裡學到的,詩歌這種體裁最適合人去發揮創意了,所有虛無縹緲的意象,所有毫無意義的辭藻,都可以堆,都可以加,而我在這文學的海洋裡坐立難安。
比起坐在那裡分析作者寫作的用意,我寧可去連考三場理綜。我生無可戀地坐到桌前,把柳江的信紙展平放在桌子上。
其實靜下心來看,他的這段詞還挺簡明易懂的,大概就是兩個年少分別的愛人對於重逢的期待——是這樣嗎?
那這種情況和我們之間有點像。
不過我很快推翻了這一想法,柳江不是會生悶氣的人,更不會在生氣時自己寫小情詩,又費老大勁把情詩縫在校服內側,他的情緒有時候確實起伏不定,但如此方式的起伏不定也不是他的作風。
除非他這麼做就是想讓我生氣,或者乾脆就是想讓我猜不透。
不對,不對——我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柳江還在跟我生氣,他就不會為了我專門做這種事,如果柳江會專門為了我做這一套動作,那就不會是在跟我生氣。
在腦海裡彎彎繞了半天,我一個頭有兩個大,乾脆把信撥到一邊,開始看箱子裡剩餘的東西。
果然,不止校服,牛皮紙箱裡的其他東西也都是高中年代的老物,不過這些都沒什麼特別的,比如二十中學的畢業紀念保溫杯,一把筆墨早已乾涸的百樂中性筆,還有一疊沒來得及用的草稿本,以及耗子說的相簿。
我把椅子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