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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吃什麼一般平靜,但認真。
我盯著前方暗下來的天色,嘴張了又張,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有一瞬間我想現在就大喊系統把我拉出去,在公司的會議室裡先找面牆撞幾下,狠狠撞幾下。
我想起來末日之前的某一天,我在假期的時候回了一趟連城,就來到了差不多現在這個位置,我站在老房子樓下,仰頭看著關緊的玻璃窗。
年久失修的牆面稍顯斑駁,窗戶外蒙了層灰,我後退幾步離遠看,看得出房間裡已經空出許久了,絲毫沒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那天天氣比今天還好,我得用手壓著額頭才能看清高處。
“你找誰?”左手邊忽然有個聲音叫我。
我保持著手壓額頭的姿勢轉身,小賣部的窗戶開了,一個阿姨探出半個身子來。
我伸手指上面的窗戶:“您知道這戶人家去哪裡了嗎?”
“姓柳他家?”阿姨嗓門很亮,“前幾年家裡老人死了,然後搬走了。”
我評價不出任何話來,只能再看看窗戶,然後再看看阿姨,我問:“您記得具體那年嗎?”
阿姨從小賣部出來了,開始擺雪糕櫃上的飲料瓶樣品,她一抬腦袋:“前年吧,不到兩年的時間。”
那年我二十四,算整整兩年的時間,柳江還能再陪奶奶過五年。
遮天蔽日的雲朵飄過去了,天台上的我終於想好了該說什麼話。
我說:“會的,有你在身邊陪她,她一定會很快樂。”
這不是假話,與柳奶奶的每次見面都讓我覺得她是個無比健康的人,健康,快樂,健全,知道自己該怎麼活。
可能我突如其來的成熟讓柳江有點不適應,他抓了抓自己的褲腿,然後一拍膝蓋站起來。
他埋怨:“搞那麼沉重幹嘛!”
我無語:“你自己提起來的。”
“行了,別廢話了。”他迎著風說,“我給你準備了點東西。”
他說後半句的時候沒看著我,導致也愣了半天神才轉頭看他。
“什麼東西?”我問。
但我問出聲來的時候,他已經抬腿跑了。
空無一人的天台上,我兩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回頭看,只捕捉到了柳江飛揚起來的校服下襬。
這小子搞什麼?
我站起身來緊跟兩步,又反應過來回去抓了奶茶杯子,甜是甜了點,但好歹也算是個糖水——趁年輕不胖就應該多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