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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人能把記憶美化這麼多倍。
我總覺得我把過去一切都記得清楚,我面對一切記憶時都運籌帷幄,再來一次我會過得更好。
我會嗎?
當時我是怎麼讓柳江喜歡我的,柳江又是怎麼喜歡我的,我們究竟算不算是真正在一起過,這些問題我現在都沒法去細想,想的越多,不確定的就越多。
我在記憶面前越來越渺小,而隔著一道名為過去的玻璃門,我聽見柳江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半小時後,我拿到了小小一箱救濟品,一小時後,我回到住處。
吃完酒精爐加熱好的即食咖哩之後,我簡單清理一下自己,關掉手搖燈,躺在被褥中,重新漂浮在黑暗裡。
第二天鬧鐘響起的時候,我頭一次有想就此繼續睡下去的衝動。
但十分鐘後我還是爬起來了,穿上衣服,打理好頭髮,坐著慢如牛的地鐵來到公司樓下。
伺服器亮起燈來的一刻,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十六歲的楊平生附體了,他永遠那麼自信,永遠不覺得自己會失敗,我希望他能多帶給我一點勇氣。
戴上頭盔,片刻的眩暈之後,我在散發著柔順劑香味的床單中醒來。
在感受到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權後,我抬起兩隻手,用力拍了幾次自己的臉頰。
上啊!楊平生!好好活下去!
我保持著這股熱情度過了一個乏善可陳的夜晚。第二天一早,我來到教室,坐在空無一人的課桌之間。
雖然氣勢到位了,但我其實還沒想好具體該從哪一點開始執行。
是先解決我爸昨晚發過來的“你跟你媽怎麼說話的”,還是先解決柳江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哥,或者是我至今毫無頭緒的任務1-2之“抵抗世俗的眼光”,又或者是——
前一刻還整齊美好的課桌前多出來一個人,那人最開始是在門外站著的,見我望天,就來到了我的座位前面。
他就是這幾天以來堅持不懈勸我“乾點正事”的秦博文。
我搶在他開口之前說話了,我說:“我很忙,你先別跟我說話。”
他根本不聽勸,我感受到了長篇大論的前兆,所以我直接站起來,邁步向前越過他,向著男廁所去了。
如果我只是簡單想去放水,他不依不饒跟我一起來廁所確實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對我真正的目的來說,他能跟著一起來正正好。
就在他後腳邁進男廁所的下一秒,我直接回身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