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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三個月前她忽然摔倒以後,柳江就一直沒再回去上學,他在大專辦理了休學,直接留在連城不出門了。
一週之前,柳江給我打電話,接通之後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抽泣,我也沒說話,沒掛電話,就那樣舉著手機到深夜。
我們之間的關係確實沒有記憶裡那樣一邊倒,又或者說,一邊倒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我爸媽的公司在兩年前忽然破產了,那時是寒假。
股東坐牢,資金鍊斷裂,我家收租的幾套房全被拿去抵債了,他們在四五十歲時重返職場,家裡的氣氛一夜之間降到冰點。
在我有記憶以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我媽下廚做飯,我爸也跟著忙活,不大一會兒,三菜一湯端上了桌,樣子確實沒有阿姨做的好看。
幾口菜下去,我媽忽然哭了。
不是因為做的飯不好吃,恰恰相反,她燒飯的手藝相當棒。
我爸只知道給她遞紙巾,連句勸慰的話都沒說出來。
一頓飯在我媽的抽噎聲中吃完了,我站起身來,向他們主動宣佈下週就回首都,去看看哪裡有能多賺點錢的實習工作。
北京最冷的日子裡,我回到了中關村南大街外。
邁出地鐵站的一瞬間,一股北風差點把我抽回站臺裡,我當場就動了回家的念頭,但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那年招聘軟體剛興起,不太靠譜,一切資訊都靠一些社交渠道獲取,還有熟人和走關係。
我臨時申請了留校資格,悶在學校的機房裡,把能找到的公司投了個遍。
我的名校身份讓我收到了不少回應,但同樣的,我也因為薪資拒絕了不少崗位。
那年同樣流行的還有自費實習,名校生也不例外,很多人事疑惑我上來就提薪資,他們會問我,學歷經歷這麼好,趁年輕歷練一下不好嗎?
我只能笑。
其實要掙錢我還有其他方法,比如做家教,去奶茶店打工。
但我的自尊好像在我的生活外兜了一個圈子,讓我沒法一下子退到那樣的高度去。
這些事柳江都知道。
那段時間我忽然就沒了戾氣,回訊息還是很慢,但再也不會去輕易指責別人、評價別人。
這個“別人”也包括柳江。
柳江幾乎是當晚就發現了我情緒不對,他問我要不要聊聊,我說困了,晚點再說。
第二天早上我投簡歷回來,忽然看到寢室門口多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