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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為什麼不想我?
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
我動不了,說不出話,只有眼睛如同舔舐一般緊追著他的動作,期待他哪怕一絲一毫的反應。
哪怕只是看我一眼。
但他的手指在琴絃上撥動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沒有停下,沒有看向我,只是旁若無人地與
我聽見曲調開始向我熟悉的方向靠攏。
是《加州旅館》。
他的指法比女孩熟練許多,音調連貫,節奏完整,看他表演是一種享受,但此時此刻,每一下的琴絃奏響都讓我有種無能為力的陣痛。
他開始哼唱。
並不是把每一句歌詞都唱得完整,而像是鬧著玩一般用鼻音在哼,他聽起來很放鬆,不像是在末日裡,他好像還停留在過去。
奇怪的是,我這個人從來記不住歌詞。
母語音樂,人人傳唱的經典音樂,哪怕是柳江面對面唱給我,我都不一定記得住,但這一次,絲毫無法動彈的當下,我卻能準確回想起他所哼唱的每一句歌詞。
副歌之後,一段壓低音調的間奏,我在心裡和他一起,把接下來的歌詞唱出來:
“In the master#039;s chambers,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
(在主廳內,人們舉火狂歡)
They stabbed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but they just can#039;t kill the beast
(他們披荊斬棘,卻殺不死心中的惡魔)”
歌曲到此,戛然而止,他似乎聽到了什麼,緩緩抬起視線向前看。
窗外透進來的光線中,我可以看到他直挺的鼻尖,隨著呼吸,兜帽邊沿垂下幾絲銀髮,像是清晨裡樹間傾斜的光線。
我的手指開始慢慢恢復了直覺,從四周向中心,絲絲縷縷,我感覺血管裡的血液重新流淌起來,力氣向我的胸腔中匯聚,掌握權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體裡。
下一秒,我用力坐了起來,朝向他的身影伸出手。
幾乎在同一瞬間,我的眼睛睜開了,大汗淋漓,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醫務室門口,前臺姑娘剛準備出門,聽到我的聲音慌忙趕了回來,她放下手裡的東西,趕忙來到床邊。
“你終於醒了。”她聽起來鬆了好大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