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morePi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倆被請進了校長辦公室。
我下手可能重了點,校醫來了,她給我手指骨上的破皮消了毒,又去看柳江的臉,“嘖嘖”兩聲,說我下手太狠。
校醫走了。我和柳江並排坐在教務處外,裡面是他幫忙的弟兄,我們倆得下一撥捱罵。挺奇怪的,這學校裡的學生好像不愛學習,只愛鬧事。
我仰臉四處打量,柳江垂著腦袋,走廊裡有個石英鐘在滴滴答答地走,我忽然聽見他抽噎了一聲。
我沒敢看,藉著假裝看時間的理由瞟一眼,我操,居然真哭了。
說時遲那時快,屋子裡起了動靜,看來他的手下嘍羅們捱罵結束了。比起他,我先一步感受到了尷尬。
我坐直身子:“別哭了,他們要出來了。”
沒用,我感覺他鼻涕泡也要出來了。
我急了,問他:“不是,你真要在他們面前哭?”
他用袖子抹鼻子,憋得通紅的眼睛看我。他真厲害,我一下子就閉嘴了,然後我就脫了自己的校服上衣。
等他手下幾個弟兄出門來,他頭上蓋著我的校服上衣,手插兜靠牆上,我穿著校服裡的短袖,在陰颼颼的走廊裡故作氣定神閒。
小弟一:“柳哥怎麼了?”
我說:“他困了,閉目養神。”
小弟二:“你敢打我們柳哥,以後沒你好果子吃!”
我趕緊點頭:“行,沒問題。”
小弟三還想跟著放狠話,校服底下的柳江忽然壓著嗓子吼了一句:“趕緊滾!”
他們仨走了。柳江把腦袋上的衣服拽下來,擦完眼睛擦鼻涕,擦完鼻涕又回去擦眼睛,然後才把校服扔還給我。
他不哭了,我的校服也沒法穿了,我只能把它捧在手裡,繼續穿著短袖在三月裡裝逼。我問他:“你哭什麼?”
他低著腦袋看自己的手,然後小聲說:“疼。”
以後的許多年裡,他把這個字又跟我說了許多遍,但我大多數時候不信,我是感覺他樂在其中。
我記得我剛實習第一年,研發部聚餐,我有個嘴邊沒有把門的同事,在給我敬酒時拿我打趣,說我這人就是看起來乖,沒準關了門就能在床頭把皮帶掄得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