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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系統傻,但至少模擬得還是挺真實的。”
系統沒回我。
我微微睜看眼睛,在陽光下閉眼再睜開,視野裡的東西會莫名其妙地變綠,就像是透過啤酒瓶底看世界,沒想到連這點都模擬出來了。
光斑還在,我感慨於這一幅不真實的夢幻春色,恍惚間看到身旁開過去了一輛公交車,好像是我準備搭的那輛。
這時系統忽然說話了:“測試者您好,為保證模擬初期的準確性,請在程式深度學習的階段按照您記憶之中的發展做出行為。”
什麼?
系統的提示來得有點前言不搭後語,我站在原地,一手抬起來擋著太陽。視力總算恢復正常了,這公交確實是我要搭的那一輛,它停在了離我一百米外的公交站牌處。
系統說:“系統溫馨提示您——跑吧。”
我恍然大悟,原來我要遲到了,不對,是又要遲到了。
在草長鶯飛的三月裡,我進行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奔跑。
正如系統剛剛提醒我的那樣,適應階段的肢體動作確實跟不上我用上的力氣,所以這一百米對我而言簡直就是一千米的體量。氣喘吁吁登上公交車後,我的呼吸簡直稱得上呼嘯。
我跌跌撞撞攀上車座,恍惚之間忽然意識到,我好像要見到柳江了。
這次是真的要見到了。
九點半,我準時到達了學校,這個準時是對我自己的記憶而言,而不是對學校的時間觀念而言。
總之,我在教學樓門口見到了那熟悉的一夥人——同樣遲到的柳江他們。
以前的我做不到的事,就是一眼把柳江認出來,但是現在的我做到了。他站在這群人裡左數第二個的位置,最高,也最白,光看一個背影就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低頭,眼神放空望向地面,時不時咬住下唇,然後再吊起眼睛看講話的人。他一挨訓就是這個樣子,被我說也是這個表情。
有人說過,盯著別人看的時候是藏不住的。
他很快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但就在回頭前的下一瞬間,一張又油又光的臉擋住了我的視線。
是教導主任,他說:“喲,這不是楊總兒子嗎,怎麼現在才到?”
我躲著他的臉想看柳江,沒想到這張大臉很靈活,輾轉騰挪,把我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我只能站定了回他:“我坐反公交車了。”
在教導主任恍然大悟的表情裡,那熟悉的聲音忽然打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