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morePi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去好好想想!”
十六七歲的學生們壓根不懂成年人擔心的點,只顧互相交換著眼神,笑得一個比一個歡,倒是我先注意到了班主任話裡的用心良苦,止住了笑。
柳江已經回座位了,正和斜後方的梁毅小聲對罵著。
他兩手插在校服口袋裡,斜著眼睛向我這邊看,見我不笑了,他也不笑了,清清嗓子去抹鼻子,留給我一個毛絨絨又圓潤的後腦勺。
和同齡人比起來,柳江已經算是很懂事的了。
人只有走向社會猛挨一拳後才能知道自己能做到的很少,該承受的又有許多。
柳江的肆無忌憚比其他青少年少些,有關成年人的道理他可能懂,但應該還不完全懂。估計他不笑了只是看我不笑了,以這小子無與倫比的共情力來看,大概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不對。
不過我是來愛人的,不是來教育人的,柳江怎麼做與我沒關係。
下午,我去物理老師那裡問了幾道題,開門看到他從班主任的辦公室出來,我倆誰都沒問彼此幹什麼去了,默不作聲地一同朝著回班級的方向走。
路上,我故意放慢腳步朝他腦袋看,幾次以後,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我說:“你這樣子好像小學門口賣的小雞崽。”
話說完,他停下腳步,分外自然地問我:“要摸摸嗎?”
我愣了,他也愣了,我倆正站在向下的樓梯臺階上,他在下我在上。
不過不摸白不摸,我伸手把他拉得靠近我了些,從頭側到腦袋頂摸了一個遍。
我感嘆:“摸起來也像。”
之前我一直以為柳江的頭髮那麼順是因為抹了什麼,比如髮油——我也不太懂,直到昨天我看到柳江洗了頭出來,吹過頭髮以後,他那頭銀白的毛就那麼順滑如打理過一般乖巧停留在了腦後。
我摸了摸我自己那睡一覺就會千變萬化的頭髮,我恨。
不過說起來,真的挺好摸的,柳江的頭髮摸起來比看起來硬些,在手裡順滑柔軟如羽毛,我忍不住多搓了幾次。
柳江背對著我,被我弄得有些發癢,正抬著手想掙扎時,前面的樓梯拐角多了幾個人,正是平常總和我們玩到一起去的那幫。
原來他們也因為鬧事被罰掃教師辦公室了,這會兒正要拿著拖把和掃帚上去。
“喲。”耗子先發現的我們,“你們這是偷摸玩什麼呢?”
梁毅眼尖,很快注意到了柳江頭上的我的手,衝過來加入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