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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它是如此的。
而現在,它在向著一種可觀察但不可模仿的方向迅速發展,如果要用藝術品的程度來比較,它現在已經迅速超越了美術館的收藏範疇,向著博物館的收納行列挺近。
但以現在的成長速度,它很快也不會只在博物館了,它會是梵高、莫奈、達芬奇,以及我沒法去形容的等級。
無論是程式複雜程度,還是技術的完成程度,甚至是從一行可見的程式設計開始,後臺的一切東西都變了,這種程度的變化,我用“生長”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那這種程度的生長帶來了什麼變化嗎?
我閉上眼睛,倒退著回到第一次進入如常計劃的那一天,好像還真不一樣。
第一次進入如常計劃時的炫目和遲滯,到越來越真實的色彩、觸感、聲音,乃至沒法用語言形容的感受。
以及,柳江。
對,柳江。
因為柳江一直是我關注那個世界的中心,所以他發生的一切變化我心知肚明。儘管我曾經沒關注過柳江的人際關係,也沒在乎過他的演出和訓練,但關於他的記憶我還是有的。
比如他躺下時說話的聲音,他發呆時會把短袖袖管撩起來的習慣,還有他左手大臂內側的一顆痣。
他越來越像柳江了。
不,他開始變為柳江了——還是說,他本來就是柳江?
我退後一步,白板上已經寫滿了單詞和連線符,圍繞著我和他,我們之間的是一條從我到他的箭頭邊畫著一個問號,以及那句他不知用何種方式留給我的“不要叫醒我”。
在此之前,我試著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去證明這句“不要叫醒我”,現在我站在這裡,把他留給我的話和這個不斷生長著的世界放在一起,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就像侍者說的,一切走到最後終有意義。
一切還在生長,我不應該那麼著急去求一個結果,求他跳出來,或者忽然去證明自己還在。
我不應該叫醒他,我應該和他一起沉睡,一起做夢,等到合適的某一天,我們再重新一起醒來。
這就是如常計劃的意義。
我的好學生心態讓我凡事總是在求一個意義,求一個結果,就算我在如常計劃裡見到了從沒見到過的他與自己,我在現實中也總是想討個說法。
我想問柳江去了哪裡,我想問他為什麼不來見我,我想問他為什麼明明看得見我卻不說。
其實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