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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難掩鋒芒。
他就在我身後。
深呼吸幾次以後,我終於做好了轉頭的準備,但下一秒,我的後腦勺就被人輕輕擼了一把。
柳江越過我的身側,直接走到我斜前面,從我後腦上上撤下來的手還舉在半空,他問我:“愣什麼神啊?”
他穿了件連帽毛衫,還有拖地長褲,腳上是和我同樣款式的馬丁靴——在現實世界裡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和他穿過同款。
片刻以後,我愣著抬起臉,對上了那張在我夢中閃回過無數次的臉。
如果夢境中是年少時的柳江,那夢境的色彩就會鮮亮一些,更自在,更灑脫,有時候我不記得夢的內容,但我會笑著醒過來,在接下來的一天裡有種偷來的安心感。
如果夢境中是成年後的柳江,那夢境的色彩便會複雜許多,有時候是如同王家衛電影裡一般的高飽和膠片色,有時是冷門科幻電影中的鏡頭濾鏡,醒來後我的情緒會千差萬別,但我會始終懷念可能在夢中出現的觸感,無論是手指還是髮絲。
見我愣神,柳江停住了本打算繼續向前的腳步,他身後是巷口微弱的燈光,天霧濛濛的,空氣裡有水分的味道,好像快下雪了。
我想起來了,這一天本來應該是我和他吵架的那一天。
就是他專門坐火車來堵我,我卻只顧著給當時的女友買奶茶的那一天。
我對他那時的模樣記憶頗深, 我也記得他穿著的一身衣服,就是今天這一身。
我張張嘴,終於冒出一個字:“我……”
“完了。”柳江說,“楊平生你要是老年痴呆了,我就不要你了。”
我當機立斷抬了腿,照著他的屁股來了一腳。
我沒踹太狠,用小腿側面敲的,觸感頗好,我還愣了一秒。
我敢肯定這下絕對不疼,柳江兩手捂著腚向前竄了兩步,接著又馬上折返回來,猛地一把勾住我的肩膀,然後熱乎乎地埋進了我的頸間。
“我不會不要你的。”他說。
他的聲音悶在我的耳邊,吹得我脖子發麻。
這是大城市的大學,我倆在小巷子邊,行走的人沒有誰注意到這邊,即使注意到也只是一瞥,沒人議論,沒人在意,但我心底裡的酸味卻像是決堤了。
我順勢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收緊,接著我張開手掌,去他後背上拍了拍。
我擠兌他:“好了,真肉麻。”
剛剛向侍者揮去的那一拳像是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