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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實在非常奇怪。
所以我坐在原來的位置,和一言不發且躺在沙發上的柳江保持著略顯尷尬的沉默。
現在直接離開?
我可以假裝受不了現在的氛圍,直接摔門而出,去找家網咖把隨身碟裡的內容匯出來。
——這聽起來是理性的做法,如果我在剛進入如常計劃的時候遇到這樣的抉擇,大概會毫不猶豫地擺向這種做法。
但我現在不忍心了。
我把隨身碟拿出來,光潔的金屬面微微反著光,我的心裡一團亂麻。
當我以為沉默就要這樣曠日持久的時候,沙發上的人忽然發話了。
柳江把腦袋悶在毛毯下,模糊不清地對我說了一句:“你要忙嗎?”
我猛地從手裡的金屬隨身碟上抬起視線,沒懂他在詢問什麼。
“你剛剛不是去面試了嗎?”他的解釋從毛毯下鑽出來,聽不出情緒,“如果你要忙什麼就忙吧,不用理我,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隨身碟本來已經被我收進袖子裡了,現在轉了個圈,重新出現在我的手指間。
我說:“那我——”
毯子沒動靜,好像在等我的回答。
我又說:“我要用一下你的電腦。”
毯子徹底沒動靜了。
見柳江沒回答,我就當他預設了,轉身拿過了他的膝上型電腦,螢幕開啟,藉著裝飾燈幽暗的光線,我直接點開了移動資料夾。
末日之後的如常計劃裡,程式碼發生了一部分變化,致使我沒法直接進入管理者模式,現在有了初始的原始碼,各項構成都變得一目瞭然起來。
我敲擊鍵盤,將程式碼轉移進手機裡。
明明現在才是最該緊張的,但我卻有種格外平靜的感覺,視線抬起來,柳江就蜷縮在離我不遠的位置。
他看起來暫時不會有動作。
房屋裡的訊號有些差,時強時弱,我站起來,端著電腦沿著牆邊走,來到視窗附近後,訊號終於滿格了。我就站在那裡,等進度條一點一點向著百分之一百靠近。
天徹底黑了下來,玻璃上照映出我的臉。
很神奇,我現在看起來和在現實裡沒什麼兩樣,或者說,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好像並沒怎麼老去。
我騰出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又轉到山根處。
真的,我看起來和現實裡沒什麼兩樣。
因為我太顯老了?
還是因為我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