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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格。
我向前邁了一步,鞋尖碰到了散落於地板的書,向前看,他的房間裡居然還有壁爐。
此情此景,我也不好意思穿著鞋上去踩了。
等柳江再回來時,我已經自行脫了鞋,踩上地毯,又坐到沙發上去了。
沙發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款式,和這間房間裡的一切裝飾一樣——光是看著,就知道是來自於天南海北的收集。
沙發上蒙了一層厚重的格紋蓋布,遮住了迸裂的皮面,蓋住了殘缺不全的海綿。我反手把蓋毯重新鋪好,胳膊肘碰到了什麼東西。
是吉他。
在柳江的房間裡看到吉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把末日、吉他和柳江聯絡在一起,我只能想到他忽然出現在我病床前的那個夜晚。
所以他一直都在嗎?
我猛地轉過頭去,卻忽然看到了端著兩個熱氣騰騰馬克杯的他。
柳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泡了兩杯熱可可,已經端著來到了我身後,正眨著眼睛靜靜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我。
見他愣著,我也愣了,頓了一兩秒之後,我又匆忙起身去接他手裡的杯子。
現在我們都坐在了沙發前,但誰也沒有開口說下一句話。
說實話,有點尷尬。
這一晚上的情緒變化太多端了,從“柳江”手下逃跑的兇險,到再遇見真正柳江時的怨懟,再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情緒。
有點,過於安逸了?
在末日裡,一片花心思開闢出來的庇護所裡,聽著壁爐裡燃燒的柴火噼啪作響,捧著熱可可,一直找尋著的人就在身邊。
就像夢一樣。
我覺得我應該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我倆一言不發地把可可喝到杯子底後,我將馬克杯放在了茶杯上,他見我要開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他對我說:“我烤了雞。”
哪來的雞?
“冷庫裡的速食雞。”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馬上作答。
但速食雞這種東西,好像不在末日時也會吃——只是末日之後,從打工人每天對付的速成品變成了普通人難得一見的奢侈品。
我被忽然突入鼻腔的香料味奪走了注意力,只覺得香得夠嗆。
“你要先洗澡嗎?”他又問我。
說著站起來,把手裡的杯子放下,給我指明瞭浴室所在的方向。
“我自己改裝的熱水器,燒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