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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他。
這句話本來應該是我說的。
我一直都以為獨自在末日裡尋找的人是我,我一直都在後悔曾經對他的愛視而不見,又在許多年後愛而不得。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他什麼時候弄丟了我?
不,我一直都沒離開過啊。
現在我直視著他的雙眼,在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裡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欺騙,那就是他說真話時的眼神。
就是他弄丟了我。
他微微低下頭,拉住我的一隻手,但並不是在祈求溫暖,僅僅是想觀賞藝術品一般看著。然後他又抬起眼睛,目光平和。
“你記得所有事情,你只是暫時想不起來了。”他輕輕抬了一下嘴角,但看起來並不像是在笑,“就像如常計劃裡的‘我’,你還記得嗎?”
我的太陽穴鼓動了一瞬,記憶猛地拉回到我剛進入如常計劃裡的那一天。
我親吻了柳江,陰差陽錯地被送進了教導處,又莫名其妙地跟他回到了家裡,認識了他那一群在自建房裡開派對的狐朋狗友。
我和他回房間,像是每一個在青春期時期無所事事的青少年一般躺在床上,互相說著有的沒的。
他問我所謂的病症什麼時候會發作。
我說,我只要想起了某一個人,病症就會發作。
他問,我不會是讓你想起來那個人了吧。
他問的時候是笑著的,笑著笑著就開始哭。
柳江淚點是挺低的,但不至於低到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感動,當時有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我問自己,他會不會知道這一切,只是沒想起來。
如果說這場模擬進行了無數遍,理論上他確實知道我們之間將會發生什麼。
——而我理論上也是一樣。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暫時沒想起來。
面前的柳江似乎不急著讓我想起來,語氣甚至可以說得上循循善誘。
他說:“我們分開的那天,是個過了中秋之後的晴天,降溫了,晴空萬里,還記得嗎?”
一絲微光在我的記憶裡閃爍著,我沒去和他的手較勁,任由他拉起我的手臂,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