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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困了一般合上了眼睛。
雜物間裡又變暗了。
和我說話的人不是柳江,從一開始就不是。
在我剛進入測試房間裡,站在塑膠操場上時,第一眼見到體育倉庫裡的伺服器,就有人在手機另一端提醒我,對,就是這裡。
我走進教學樓時,也有人在跟我說著,別怕,就在前方。
我當時想當然以為就是柳江站在螢幕另一端,等著我解決好這裡的一切問題,和他一起共赴世界末日。
但我忽略了一個邏輯問題,柳江也曾跟我說過,他想觀測我,必須要回到他所在的所謂現實世界裡去,透過一個聽懂的顯示器來觀看。
而他在我的世界裡,在這處由他創造出的宇宙裡,他的視線是和我平齊的,只能用他自己的雙眼來觀測。
他沒法進入測試房間,侍者程式也不在了,他現在所能做的,只是留在原地,等待我能按時歸來。
手機對面的人是“他”。
而且我主動向“他”暴露了我的存在。
而且我告訴了“他”,我現在就在屋子裡。
所以接下來,“他”能找到我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我猛地抬起臉,警覺門縫裡的光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有人就站在隔間之外,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了。
那股令人膽寒的感覺再度爬升到了我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我的胸膛,像是要用恐懼鑿穿我。
我用盡可能輕的動作壓低身子,把手機平放在地上,讓手機保持著常亮,接著用同樣輕的動作向前移動著。
手機的光白慘慘地照向天花板,我看到門縫裡的陰影竄動了一下。
門外不止一個人。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我的膝蓋當場抖動了一下,差點撲進雜物間的灰塵裡。
連續兩次儘量用力的均勻呼吸之後,我重新穩住了身形。
雜物間空間不大,只有兩三米寬的樣子,從衣物、舊雜誌到閒置家電,堆了不少雜物,想用這些物品來隱住自己的身形怕是不可能。
雜物間只有一道門,還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