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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餘光睨她,如今卻隨著她的動作,轉了脖頸來,抬起頭瞧她:“你怎地越走越慢?”
她含嬌細語,索性退到他身後:“我想伺候兄長。”
伺候。
他立刻想起那晚他以千兩黃金做餌,卻被竹林少女拒絕的事。
腦子裡滿是少女香甜可口的滋味,他不由地嚥了咽,怔怔地往外拋了句:“怎麼個伺候法?”
說出來,方覺得不妥。話裡太曖昧,不管哪層意思,都令人窘迫。
少女輕笑,天真純潔的神情,手撫上輪椅,推著他往前,“就像這樣。”
言喻之鬆口氣,順勢而下:“動作快些,我有急事與你相商。”
少女應下:“欸。”
他說走快些,她就真的快起來,嬌嬌弱弱的一個人,推起輪椅來健步如飛。等到了書房門口,她猛地一停下,他差點被她顛出去,還好及時抓住兩側扶手,才不至於太失態。
言府所有的屋子都削了門檻,方便言喻之進出,不等他發話,她已經先一步將門開啟,“兄長請。”
書房佈置很是素樸,就和它的主人一樣,不顯山露水。
言喻之指了漆架旁的椅子,“你坐。”
她不敢坐,盈盈一捋腰柔軟似柳,在他跟前福了福,清喉嬌囀:“阿婉難得見兄長一次,心中緊張,聞見兄長說有急事,更是焦躁不安。”
她說得直白,正好省去他寒暄的功夫。
他現在,只想喝藥。喝好喝的藥。
言喻之把玩玉扳指,指腹輕輕摩挲,慢條斯理地往外拋話:“兄長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你可願意?”
少女立即回應:“我願意。”
言喻之嘴角噙笑,“你答應得這麼快,不問問我要你幫的忙,是什麼忙嗎?”
她低下頭,潔白的脖頸細細一截,聲音又柔又軟:“長兄如父,兄長是言府的天,自然也是阿婉的天,無論兄長讓阿婉做什麼,阿婉都會去做。”
言喻之撈了她的衣袖,“好阿婉。”
他鮮少與人這般親近,殺伐果斷的日子過慣了,幾乎忘記如何與人溫情相處。
如今刻意做出和藹的兄長模樣,倒顯得有些彆扭。倘若他能回頭一看,便能從以正儀容的銅鏡裡望見自己此刻的神情。像只等待獵物上鉤的猛獸,正悄悄地伸出利爪。
他漫不經心地撫上她袖角邊的刺繡,語氣柔和:“阿婉,接下來兄長要做的事,可能讓你覺得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