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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玉連忙上前,心疼至極,暗自感嘆,像她們四姑娘這樣的人物,就該在天上供著,不該被凡間苦痛沾染。刺個繡破了手指頭,人在旁邊看著,那針就跟扎進她們心裡一樣,讓人恨不得替她受罪。
綠玉急得滿頭大汗,作勢就要尋東西敷著。言婉不慌不忙收回手,瞧著指腹間涔出的血珠,彷彿在思考什麼有趣的事,漫不經心地丟擲句:“剛剛管家傳你作甚?”
綠玉一愣,抬眸望見美人將受傷的食指含住唇間,微微抿了抿。
輕巧一個動作,看得人眼都直了。
她看她,“你倒是說呀。”
綠玉這才回過神,連忙答道:“剛剛我到前院,管傢什麼都沒說,就讓我站在屋外候著,對了,還有其他姑娘屋裡的丫鬟,總共十個人,大家等了一個時辰,管家出來後,命人劃破大家的手指,每人往碗裡滴了幾滴血,端著碗進屋後,不一會派人傳話,說讓我們回去。”
她剛說完,言婉笑起來,問:“這些天都是這樣嗎?”
綠玉點點頭,神秘兮兮地湊上前:“所有的丫鬟都被割破手指取了血,據說是為了給某位大人物滴血驗親。”
言婉唇間笑意更濃。
哪裡是滴血驗親,分明是嘗血尋人。
她六歲才被接進府,六歲之前多病多災,全靠名貴藥材續命,體質自然與旁人不同,且她現在還在服用小時候埋下的秘方藥,他覺得她的血好喝,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同樣是孃胎裡帶出來的身嬌體弱,言喻之就沒有她這麼好運了。他的病,令他身體感官異於常人,每每發作起來,更會感受到千倍萬倍的痛楚。
他敏感得很,味覺猶甚,不同人的血嘗在他嘴裡,完全不一樣。
那廂,言喻之遲遲找不到人,每次發作起來,心裡有盼頭,更加煎熬。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惦記。
他臉色蒼白,額間汗珠涔涔,一碗新鮮的血擺在眼前,管家跪在地上勸:“大人,您就委屈一下,喝了它吧。”
言喻之舔了舔嘴角,想起那日無意中發現的香軟少女,牙間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去……繼續找……找到再來回話……”
管家跟隨言喻之多年,從小照料他,如今見他這副模樣,心裡難過至極。
也不知道大人是怎麼了,忽然就變得挑食,先前還好,如今一日比一日倔強,忍到這種程度,仍然不肯下嘴。
管家萬般無奈,心想,又不是一日三餐的食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