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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都沒有要走的跡象。
她和他都以為他們走了很遠,也隔了很遠,說到底,依舊在原地徘徊。
在門邊站了會兒,她酒也徹底清醒了,突然有點兒想抽菸,過濾一下頭昏腦漲的感覺。
她一般不會在星熠面前抽菸的,要抽都會去走廊、陽臺,特意避開。
下意識渾身摸了一圈,沒摸到。
不知怎麼就有點沮喪,她在門邊靠了一會兒沉澱思緒,轉身準備回家裡。
突然,樓下有人喊了她一聲:“Ashley。”
一道蒼老的聲音。
陳旖旎又一回身,見是Grace上了一半樓梯。好像是要上來找她。
陳旖旎又看了看錶。
已經十點多了,這個點上來找她做什麼?
老人家腿腳終究不太好,她於是主動走下去。
Grace便用那一雙精明的眼睛打量著她——這讓陳旖旎一直都感到十分不舒服。
她在這裡住了大半年,很多次Grace這麼看著她,都會讓她不由地想起杜蘭芝。
聽說,杜蘭芝半年多以前就去世了。
陳旖旎站在樓梯上,心底卻是無喜也無悲,只輕輕抬起下巴,用法語冷淡地問Grace:“什麼事?”
說完這話的同時,察覺到樓下停著許久沒走的那輛車,好像在雪地裡動了一下。
引擎帶著風雪震顫一下。
忽然,又停了。
車停下來,車內的兩道視線也跟著向她投來。
這整棟公寓都是Grace的兒子的,Grace負責看管多年。
Grace為人死板傳統,是個謹慎小心到刻薄的老太太,先前公寓裡好像因為混亂的男女關係發生過什麼事,還來過警察,所以她平時很喜歡觀察公寓住戶們身邊來來往往的人。
尤其是陳旖旎這麼一個單身媽媽,還是中國人,總是受到特殊的“關照”與這種尖銳目光的審視與考量。
Grace喋喋不休地說教著她,頗有點兒倚老賣老,指桑說著槐,旁顧左右而言它。
大致是在教訓她總帶不同的男人回來會對Ethan,也就是星熠的成長不利,她也應該注意點影響。
陳旖旎懶得辯解,準備上樓。
Grace好像不光是為這事兒找她,說了什麼水電的用度這個月超了標,讓她等在此處,轉身去找了單子給她,要她明日去交。
Gr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