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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旖旎還很小時,就能清晰地感覺到,陳正宵和阮慈是不愛彼此,也不愛她的。
他們從以前就各忙各的,對她疏於關心,她小學四年級時,有次陳正宵對她表露出假意關心,問:“旎旎,是不是要升初中了?”
——他們恨不得她可以在一夜之間飛速成長,然後就可以迅速甩手,不用再對她盡撫養義務。
父母這種“忙碌”到各奔東西的狀態,大概從陳正宵的船廠倒閉後就日漸加大了密度與頻率。
直到分居,阮慈徹底甩手一走了之,才算給這段可悲的婚姻畫上了句點。
陳正宵暴發戶起家,經營一家船廠,在外也做些別的生意,家底還算殷實富足。阮慈當年嫁給他時,他正當風華正茂,在全港城也是排的上名號的富商。
後來他染上賭癮散盡家財,船廠跟著倒閉,阮慈那時把太姥姥和姥姥經營起來的旗袍店也給扔了,轉身就去投奔別的男人。
阮慈自己都說,她沒有男人的錢就活不下去。所以陳正宵一直說,她就是個空有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輕易就能把男人的錢騙進自己口袋的婊.子。
後來陳正宵還罵她是小婊.子,跟阮慈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怪那個男人的兒子會看上她。
17歲讀高二那年的夏天,第一次遇到沈京墨。
她向學校申請了助學金,但那些錢連學費都不夠交,陳正宵欠了高利貸一失蹤就是好幾個月,阮慈對她也不聞不問。弟弟陳星移還在讀小學。
那是她過得最不人不鬼的一段時間。
每天在學校瘋狂地趕完作業和學習任務,放學了就去學校附近的電玩城兼職賺生活費。
電玩城離學校只有一個街口遠,寬敞的大馬路一側,羅列著一排閃著五顏六色燈光的娃娃機。
她就在那裡給來往的顧客換遊戲幣。
弟弟那天放學過來等她一起回家。一起過來的,還有學校裡幾個經常視她為眼中釘的女生,帶了三四個一身腱子肉社會哥過來找她麻煩。
領頭的那個女生說:“我男朋友今早多看了你好幾眼,你是不是勾引他?”
“學校裡的男生都喜歡你,肯定是因為你長了張天生會勾引人的臉。”
“你們不知道嗎?她媽媽就是個婊.子,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那個男人為了她媽老婆孩子家產全不要了——真夠賤的。”
類似這樣尖銳刻薄的話,她在學校以外的地方就聽了太多。
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