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辮子裡還辮著花兒。聶衛民撇了撇嘴,心說這可真俗氣。
好吧,又俗氣又漂亮。
“怎麼,郭記者,昨天你就說自己一天也不想呆了,馬上要走,怎麼今天又要下地勞動,難道說,你也給我們這些社員們所感染了,還想繼續勞動?”
到了田老的地窩子前,拖拉機一關,陳麗娜下車了。
郭記者今天洗了個頭,又換了一件田老的燈芯條絨襯衫,好嘛,終於恢復他大記者的斯文樣兒了。
“不瞞陳場長說,夜裡聽著風聲像鬼哭狼嚎似的,地窩子裡又冷,又沒有電,我有一種當時就要狂奔著逃離這個地方的衝動。可是早晨起來,天那麼的藍,地平線上陽光那麼的熾烈,聽著孩子們清脆的歌聲,聽著鳥語聞著花香,我就不想走了。”
邊疆,一個夜裡就想逃離,早晨卻又流戀不捨的地方。
“那行,既然來了,你就索性多呆幾天,也陪我們多勞動勞動,也算是讓你這個首長家的兒子,體驗體驗生活,行嗎?我想,等你回到首都,你的思想會升華,你的文章會更有深度,你整個人都會提升不少。”
“你知道我爸是誰?”郭記者有點好奇。同時,就斜靠到拖拉機上了,耍個帥。
陳麗娜笑了笑:“你能查我,我為啥不能查你?”
首長就那麼多,將來能做到《新青報》主編的,姓郭的也就那麼一個人,畢竟多活了一輩子,大致一猜,也能猜到他是誰家的公子哥兒。
“那行,你弟弟我抱著,我倆坐後面吧。”
“這是我媽,我是她兒子。”聶衛民很不滿的說,故意踮高了腳尖,以示自己的高度。
郭大記者再次目瞪口呆:“陳場長,你居然有這麼大的兒子?”
“對了,郭記者,你知道水星上有水嗎?”
“小夥子,你這個問題可坑不了我,水星是離太陽最近的行星,他已經給太陽烤乾了,上面不說沒有水,就連大氣層都給太陽剝離啦。”
“媽媽,北京來的叔叔懂得好多呀,他真的太博學多識了,讓他再多呆幾天吧,我覺得我們好有共同語言。”聶衛民極其認真的說。
郭濱也覺得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你喜歡天文?告訴你,叔叔還戴著望遠鏡呢,四月,可是天琴座和武仙座流星雨最密集的月份,會下流星雨,今晚咱們一起看流星,咋樣?”
“叔叔,今晚,咱們一起睡吧。”
“好啊,只要你願意睡地窩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