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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挑的這件衣服真漂亮。小姐您真有眼光。是的,沒錯,我很確信,如果您要去裡維埃拉度假,那這些套裝會是小姐您最好的選擇,是的,在這個冬天的最好選擇。”
“讓我再看看那件晚禮服。”凱瑟琳說,“那件粉色和淡紫色相間的。”
維爾日妮拿著衣服走上前來,緩緩轉了一圈。
“這件比任何一件都好。”凱瑟琳低下頭,仔細看了看衣服上那些精緻的淡紫色、灰色還有藍色的裝飾品,問道,“您管這件衣服叫什麼來著?”
“‘秋日之嘆’。是的,是的,這件衣服正適合小姐您穿。”
當凱瑟琳離開服裝店的時候,“秋日之嘆”這個詞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可為什麼會帶給她一種淡淡的憂傷之情呢?
“‘秋日之嘆’。這件衣服正適合小姐您穿。”的確,此刻正是她人生中的秋天,她從未經歷過春和夏,就來到了秋,而過去的時光也一去不復返了。她所丟失的那些時間,也不會有人能夠再補還給她,她在聖瑪麗米德就像用人般地度過了十年,是的,時間就是這樣流逝的。
“我是一個傻瓜。”凱瑟琳說,“我真是一個傻瓜。我究竟想要什麼呢?為什麼我感覺一個月之前的生活,要比現在充實很多呢?”
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了那封坦普林女士寫給她的信。凱瑟琳並不愚蠢。她很清楚信中字裡行間的那些隱晦的含義,而且她也明白這位失聯已久的堂姐在此時突然寫信給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坦普林女士那樣熱切地盼望親愛的堂妹能去她那兒,絕對不是為了什麼親情,而是為了能在這次的姐妹相見中有所收益。可是,就算如此,她為什麼不走這一趟呢?這將是一次互有助益的旅途。
“我會去的。”她默默說道。
於是她走過皮卡迪利大街,拐進了庫克旅行社以便辦理去裡維埃拉的各種手續。還要再稍等片刻才能輪到她,排在她前面的那個正在買票的男人也打算去同樣的地方。她感到似乎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在這個時間段裡,都會想著要去裡維埃拉。很好,她人生頭一遭趕上了這種“所有人”都會趕的熱鬧。
那個男人突然轉身離開了,她向前一步來到了那位賣票的工作人員面前。她說明了自己的目的地,但同時,腦中有一半的腦細胞正忙於思考一些另外的事情:剛剛那張男人的臉,看起來頗為熟悉。是在哪裡見過呢?突然她記起來了,是今天早晨在薩伏依酒店,那個時候她剛出房門,在走廊上與他撞了個滿懷。一天中與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