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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斂面無表情地盯著說話的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後者已經被他千刀萬剮。
白初斂深呼吸一口氣,默默說服自己這是師兄,他高貴為掌門卻還是得給他面子不然師兄會很難做……於是乾巴巴試圖講道理:“白毅的劍是我挑下白峰山懸崖的。”
“是嗎,你也太不小心了。”
歷封決的眉毛都沒抖一下。
“……”
白初斂的唇角倒是狠狠地抽了抽,想打人。
好一會兒的沉默,良久,歷封決終於放下手上那快被白初斂目光燒出兩個洞的茶碗子,抬起頭看了臉上寫滿了怨念的掌門一眼,嘆了口氣:“我便說今日你怎麼那麼自覺到這聽雪閣來,不在你的床上孵蛋修仙。怎地開口便是這樣為難人的訴求……規矩便是規矩,定下了怎可輕易改,這樣以後規矩還立得起來麼?”
白初斂:“……”
那教訓人的語氣講出第一個字的時候白初斂就想轉身走人了,轉念一想乖徒弟的劍還沒搞到手他並不能夠就這麼輕易走掉,他硬生生站住腳下,聽歷封決像是老頭子似的磨嘰完。
白初斂對自己的詭辯技巧很有信心。
“呵,欺負我沒進過劍閣消磨時間便胡謅想蒙我麼?”白初斂滿臉嘲諷翹了翹唇角,“‘但凡入鑄劍臺弟子,需步入劍閣三層且對玉虛派有卓越傑出貢獻’——你倒是說說玉虛派派規哪條哪例寫了這麼一句話?說出來,我把那本派規當晚膳吃了。”
只可惜歷封決完全不受他挑釁,只是微微一笑:“約定成俗。”
白初斂氣得仰倒,恨不得躺在地上撒潑打滾:“連把破劍都不捨得破例給,白毅拜我為師能有什麼好處?!”
歷封決道:“說得好,白毅連《梅花劍法》都是跟我學的,虧你能把這話嚷嚷得那麼大聲,不臉紅麼?”
白初斂怒極反笑:“你教的?怪不得菜成那樣,我手都沒抬三下他也就能在我這走百十來招。”
“別激我,有本事掌門大人自己來,每日寅時起教學,您怕不是還在魂遊夢裡。”
男人冷笑一聲一拂袖子,用眼角掃了一眼面前那因為忙著吵架湊得極近的人——那張素白的面頰如今因憤怒微有血色,一雙眼瞪得極大責備地瞅著他,雙手籠在袖子裡,他湊過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外面落雪的寒溼氣息……
歷封決不動聲色拉開兩人的距離,停頓片刻,在心中嘆了口氣,頭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道:“阿斂,別總像個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