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昨晚喝得過了,胃裡返酸。
但是他卻沒有開口,只是坐在那裡木著臉,感覺今早起來時候的那份好心情又褪去了一點點。
白毅陪那個小姑娘熟悉什麼地形啊,有手有腳的,自己不會去麼?
有這閒心照顧下真正的殘疾人不好?
白初斂伸手把剛挽好發的簪子往外一拔,冷著臉道:“不梳了,反正都不出門。”
小弟子:“……”
都梳好了QAQ。
柔軟的青絲一洩而下,房門被人開啟,冷鼻子冷臉的“首輔大人”推門走進來,上上下下掃了一眼白初斂,又把視線投向他身後,那亂七八糟倒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空酒罈。
歷封決一言不語,笑了笑。
白初斂覺得自己的屁股底下被人點了一把火,在師兄來得及發飆之前,先軟綿綿地說:“師兄,你來了?我肚子餓,手也疼。”
旁邊的小弟子看了看軟塌塌的掌門大人,又看了看揹著手無動於衷的歷師叔,覺得自己上輩子大概是做了什麼窮兇極惡的壞事才被懲罰此時此刻站在這裡。
而這種悲傷,在歷師叔微微一笑,目光卻冷清地說“再喝點酒,就不餓了,手也不疼了”時,達到了巔峰。
但是戰場中央的人甚至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
“眼睛怎麼了?”歷封決問。
“昨晚想不開了。”白初斂答。
“哭了?”歷封決又問。
“嗯。”白初斂又答。
旁邊站著已經風中凌亂的小弟子聞言猛地轉過頭看向掌門大人的眼睛,在感覺到歷師叔的視線落在自己側臉的一瞬間,又猛地一個激靈,把視線收了回來,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在他立志把自己凝固成雕像的時候,歷封決已經走向白初斂,粗糙的大手隨便抓了兩把他的頭髮,挽起來,再把之前被他扔開的簪子隨便一插固定。
這就算挽好發了。
“現在想開了嗎?”
“想開了。”
“嗯,”歷封決放開白初斂的頭髮,語氣淡定,“下樓用早膳。”
……
客棧門前,剛裝完車沒來得及出發的玉虛派弟子四處零散著,見了白初斂他們下來,紛紛問安——白初斂飛快地在他們中間掃了一圈,沒看見白毅。
他收回目光,假裝淡定地在一桌子早膳上掃了一眼,桌上有粥還有包子,挺豐盛的。
但是他想吃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