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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走了過去。
福公公問：“今是不是裴府的表姑娘成婚？”
趙海悶悶地嗯了一聲：“我剛進去給主子稟訊息去了。”
福公公倒了一杯酒遞過去：“主子怎麼樣？”
趙海接過酒：“主子，城府深邃，看不出，想來也沒有什麼難過，表姑娘膚淺，跟主子原也不般配。”
福公公放下木箸，拿手抓起一隻雞腿：“也不知程家表姑娘怎麼想的嫁給世子還不如嫁給咱們主子，咱們主子那可是皇子。”
因著表姑孃的事，趙海心裡感覺也不是滋味，他受主子的命令，與表姑娘接觸最多，也最瞭解表姑娘，他的看法還是比較中立，他先飲了杯中的酒，入喉說了一句：“今的酒有點苦。”
福公公看了他一眼：“昨喝的也是這個酒。”
趙海咂巴了一下嘴：“也不能說表姑娘錯，世子待人溫和，咱們主子冷淡，世子給了表姑娘眾多承諾，而咱們主子什麼也不說。”
福公公眼睛斜過去：“他能承諾什麼？”
趙海嘆了一口：“世子承諾以後再不納妾，還承諾心裡只有程家表姑娘一人，絕不讓她的吃喝用度比世子夫人差。表姑娘還提了一個條件，才同意嫁世子，可以讓薛表姑娘有妻的尊榮，但世子不能與她同房。”
福公公執酒壺邊斟酒，邊笑：“世子承諾能做到才行。”
趙海胸口憋著一口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行吧，我去看了，雖然裴府沒有擺席面，世子卻把離他書房最近的一處院落收拾了出來，還重新起了一個名，叫慕卿院，院自然比不得世子妃的院大，裡面一水的紫檀用具，大房給了十箱聘禮，世子私下給了幾千兩銀票，還給了兩間鋪面。”
福公公搖頭也嘆了一口氣：“這樣看也不算虧待程表姑娘，只是一點，你覺得裴世子會真不跟世子妃圓房？”
趙海又飲了一盞酒，砸了一下：“不知道，反正現在還沒有圓房。”
按照規矩裴長清與薛雅竹成婚三個月後才納的程卿卿。
福公公眼梢斜向趙海：“程家表姑娘我怎看著你這麼難受？”
趙海沒有看他，眼睛盯著酒盞：“表姑娘只是心氣高，不是壞人。她也是世家姑娘，只可惜父母早亡，寄養姑母跟前，而裴家三房又不硬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