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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是這個意思嗎?”
王濤點了點頭,“是這個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她被人切割之後凍了起來,所以我不能夠準確推斷死亡時間。然後因為高度腐敗,所以才被拋屍河中。”
紀政陽走到解剖臺近前,湊近了看擺放規律的屍塊,“這個人手法真不錯。”他不由得感嘆道,他見過被暴力碎屍的死者,兇手拿著一把大砍刀使勁在屍體上發洩,留下雜亂無章的傷痕在骨頭上,粗糙不堪。這具屍體的骨骼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傷痕,就像是兇手並不是拿著一個大砍刀在肢解死者,而是拿著一把小巧薄如蟬翼的解剖刀輕吻著屍體,將其藝術般行雲流水的分解開來。
王濤對此深有同感,“同行,絕對的同行。就算不是,也只有在解剖上意淫多年的專家才有這個水準。”看著紀政陽越湊越近,臉上連基本的口罩都沒有,不禁輕笑道:“紀隊,你晚上沒吃飯嗎?看到肉這麼飢渴?”
紀政陽本來一直就是屏息的逼迫自己去仔細檢視細節,被王濤這麼一調侃瞬間破功,屍體特有的腐敗氣味瞬間被他吸入腹中,大腦頓時眩暈起來,晚上吃的羊肉串和羊腰子腦花開始在胃裡翻湧。
急忙向後推出兩步,一手按壓在胃部強忍住自己想要嘔吐的慾望,一個眼刀朝王濤飛去,這都是些什麼人,心腸怎麼這麼陰暗。
王濤毫不在意地撇過頭去,她老遠就聞到了紀政陽三人身上傳來的孜然羊肉的氣味,心裡瞬間不平衡起來。她埋在解剖室裡和屍體呆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什麼都沒吃呢,你這個負責偵破案件的刑偵隊長居然跑去吃燒烤,簡直是人神共憤。眼睛隱在帽簷下,骨碌一轉,小性子就犯了。
紀政陽在心裡跟自己說:千萬不要和法醫計較,這些都不是正常人,都不是正常人……能夠安然的和屍體成天呆在一起,就是刑警也做不到,所以才說他們這些手拿解剖刀的才是警局裡最變態的人類。
衛晨浩溜達到房間內離屍體最遠的一個角落,強忍自己胃酸翻湧反胃的反應,準備找個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見小高站在桌案前,埋頭寫著什麼,衛晨浩輕步溜達過去,低聲問道:“高法醫是吧,我問你個問題啊,什麼叫臟器自溶?”剛才聽到王濤將這個名詞,他沒有理解到什麼是自溶,自己溶解嗎?
小高抬起頭來,無公害的年輕的臉龐讓衛晨浩瞬間就產生了信任感。小高推了推臉上的眼睛,笑著解釋道:“臟器自溶就是指人死後所有的內臟器官自行溶解,就算是低溫也不能夠阻止這一現象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