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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眉刀剛放下,她就飛速地擠了隔離粉底往我臉上懟,總之,等我換上她的白裙子匆匆下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分鐘。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啊!」她握著睫毛夾叉腰大喊。
「不必了,我遲到了!」
我氣喘吁吁地連衝六樓,直接後果是,我衝到了謝嘉年面前,卻不知道要說啥。
真棒,大腦完全空白呢。
少年烏黑的眼睛溼漉漉的,看到我之後耳根發紅,好半天,才想起來手裡拎著東西似的,匆匆遞給我,然而動作太快,奶茶從杯子裡晃了出來,打溼了我的裙子。
不知道你們還記得嗎,今天,我穿的是被室友譽為直男斬的初戀白裙。
一大片白色布料溼透了,直接導致我的腿若隱若現。
雖然不至於走光,但也離走光不遠了。
……
???
24小時之內,兩次社死。
真好,真好,真他媽好啊。
我的第一反應是捂住裙子,謝嘉年的第一反應是拿出紙巾給我擦裙子。
他肌肉線條好看的手臂在我腿上劃來劃去,溫熱的手掌碰得我癢癢,我崩潰地按住他的手:「你別擦了。」
他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後退了一大步,結結巴巴說:「對……對不起!」
如果有上帝視角的話,此時應該能看到一個彎腰捂住裙子的妙齡少女,和一個拎著半杯奶茶手足無措的大帥比,在宿舍樓下詭異地僵持著。
鏡頭再拉遠一點,能看見我的輔導員正從路口走過來。
對的沒錯,為了更好地保障寢室安全,輔導員宿舍和我們在同一棟樓。
但凡我早知道會遇見她,我今天死也不喝這杯奶茶。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可惜我沒有上帝視角。
這時的我正顫巍巍伸出手:「給我紙。」
謝嘉年手忙腳亂地抽出面巾紙遞給我,小聲說:「對不起啊,你的裙子我會負責到底的。」
「誰要你負責!」我怒吼。
然後抬頭,看見了我輔導員錯愕的臉。
我眼睜睜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從吃驚,到惋惜,再到——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薇薇,遇到困難了一定要找我,不要自己憋在心裡,知道嗎?」
她拐進了宿舍樓,隔著透明的玻璃門,還不放心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我將用一生去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