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仁與殺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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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竄入東萊境內擄掠。 “大哥，咱真要再去東萊打劫？” 小嘍囉一句探問打斷了王大眼思緒。本就已經心煩意亂他乍一聽如此滅士氣話語，立馬抬腿狠踹了那嘍囉一腳道，“屁話！不打劫，難道窩這兒喝西北風！” “可……可是，大哥，這些日子東萊風聲緊，好些個寨子都被官軍剿了。聽說被抓人都被砍了腦袋掛城門上。要不咱換塊地界做買賣吧。”捱了一腳嘍囉委屈地哼哼唧唧道。雖說自家大哥很兇悍，可東萊官軍要人命。因此兩相權衡之下，那小嘍囉還是不想去東萊打劫。事實上不僅他一人有此想法，場其他盜賊也用同樣祈求目光看著王大眼，希望自家首領能打消招惹東萊郡念頭。 王大眼見此情形，心知自己手下是被東萊官軍給打怕了。只是換塊地界打劫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要知道去年兩場蝗災使得中原各府縣餓殍遍野。哪怕底下百姓有那麼點收成也大多會被官府收上去當軍糧了。哪兒像隔壁東萊郡就算遭了蝗災還能豐收。不行！就算再死一半人，也得從東萊郡搶上一票。否則過不了幾個月大夥兒非餓死不可。想到這裡，王大眼當即清了清嗓子向手下打氣道：“怕個球！娘們當家，房倒屋塌！東萊就是娘們當家，咱不搶她一票，對不起老天爺啊！” 眾嘍囉心想，沒錯，東萊郡太守是個娘們，可東萊郡官軍不是娘們。若非如此他們之前又怎會東萊郡連連吃癟。再一聯想到東萊境內同行遭遇，另一個年紀稍長山賊怯懦地提醒道，“大哥，你說咱要是搶了東萊糧食，東萊兵會追過來嗎？” 王大眼本想自己一番言語能激勵起眾嘍囉士氣，卻不想竟換來這樣一個沒出息回答。可眼瞅著其他人也是一副惴惴不安模樣。王大眼便拍著胸脯保證道，“弟兄們放心。壯武縣隸屬城陽郡，東萊兵不會過境。” 然而就王大眼得意洋洋地宣稱東萊兵不會過境之時。遠處突然飄來了一陣若隱若現馬蹄聲，一瞬間王大眼那一雙巨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可他眼中瞳孔卻急劇收縮。因為上次東萊打劫時他曾聽到過相同馬蹄聲。那種獨一無二清脆聲響，對王大眼和他嘍囉們來說，無疑是來自陰司催命符！ 五月海風吹拂著木籠中一顆顆面目猙獰頭顱，這些頭顱主人曾經是赫赫有名強盜、山賊、豪強，可現他們只是些讓不其縣城蒙上了一股肅殺氣息裝飾品而已。而這一長溜腦袋下，站著身著硃色深衣，腰佩銅印墨綬蔡吉。此時她正挺直了腰板，環視著面前黑壓壓地一群男女老幼。 卻見其中為首一個老者恭恭敬敬地向蔡吉匍匐叩首道：“夷安流民，懇請府君收留。” “老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