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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燁一路上不斷問著路,終於是趕在了隊伍出發前來到了惠生堂藥房。
採藥領隊的是藥房的老闆,周燁表明來意後老闆頓時喜笑顏開,將周燁編入了採藥的隊伍。
領取了工具後,周燁跟著大部隊轟轟烈烈出發了。
周燁觀察了一下隊伍,或許是這個採藥已經威名在外的原因,隊伍中的人大多衣衫襤褸,其中還有不少老人和孩童,想來大抵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冒險報名採藥,像他這般年富力強的人倒是沒幾個。
在他的前方一名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者拄著柺杖顫顫巍巍跟著隊伍,身旁一名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路攙扶著他。
路過一座大橋,老人腳下一滑眼見就要跌落河水,小女孩急忙拉去但力氣太小並沒有用,周燁上前眼疾手快拉住了老人。
“謝謝你啊年輕人,請受老夫一拜。”老人對周燁感激不已,就要躬身行禮。
周燁扶起老人,笑道,“老伯,不用客氣,我看您也不容易,一把年紀還帶著個小孩,這是您孫女吧,他父母呢?”
老人聞言嘆了口氣,“沒錯,她是我的孫女,五年前她的父母在為了給這丫頭送生日禮物,去集市買東西,結果兩人一去就再沒有回來過,官府那邊尋了一個月,跟我們說他爹孃八成是遇害了,從此就剩我一個老朽撫養著她,現在身體每況愈下,孩子卻還未長大,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到幾時呀。”
小女孩靜靜握住老人的手,眼中滿是淚水,帶著哭腔道“爺爺,么么會聽話,么么不要爺爺離開。”
老人寵溺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眼中滿是不捨與希翼。
周燁頗為同情地看著爺孫二人,他這具身體也是自小沒了爹孃,在壓榨和剝削中勤勤懇懇過了十幾年,最後卻被人當作垃圾一般丟去餵了妖怪。
‘真是個豬狗當道的世道。’周燁上前攙扶著老人,笑道“老伯,你走得慢,我扶著你走吧,小心別掉隊了。”
老人連連感謝,叫做么么的女孩也懂事地喊著感謝。
跟著隊伍幾人約莫走了五里地,前方出現了一片樹林。
藥房老闆對眾人喊道,“前方就是採藥地點了,大家記住,越靠近樹林盡頭的懸崖藥越貴重,價格也就越高,如果採的盡是些外圍的藥那就別怨在我們這賣不出高價錢。”
眾人一擁而上,如今還能來報名採藥的多是窮途末路之人,雖然懸崖邊危險,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想多掙兩個銀子,人群散開後大部分人還是選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