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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眼神烏濃幽邃,卻沒了鋒銳,諱莫如深。
“在等我?”
明溪被人從後摟住,男人寬大的手,握住她肩膀。恰巧是右手,食指層疊的傷口,有的癒合,有的結疤,還有兩道最深的縫了針。
他不帶防護,黑色繩結有水跡,洇了傷口。
明溪盯著看幾秒,忽地仰頭輕聲問,“你這傷什麼時候拆線?”
拆線,這種小事自然不必回國,但可以做個由頭,重新引出話題。
顧時寒俯下首,灼熱的氣息膠著在她鼻尖,“最近。”
明溪呼吸帶他的溫度,肺葉火滋火燎。
第一次迴避問題,是她敏感,那第二次呢?
她之前不明情況,不願貿然判斷。
這會兒,卻要往深處想。
顧時寒既然決定圈養她,甚至花一個億請名醫治她不孕,給她一個孩子。
那說明,她懷孕,他是欣然接受的。
以他的行事作風,有一分的懷疑,明溪昨晚就醫院抽血B超一條龍了。
他這麼模稜兩可,到底想幹什麼?
還是再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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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菲被周秘書找回顧家,臉上不大高興。
顧母抓著她手,促狹,“真如你哥哥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顧文菲隨她上樓,更不高興,“哥哥那次是為了明溪出氣,我也沒看錯,那隻奶昔白鉑金包就是哥哥送給她的。”
顧母心中一梗,恨恨道,“不管是不是,現在都結束了,她識趣自己離開,我與你父親看在過去情分上放她一馬。”
顧文菲到現在都想不通,“可是哥哥那麼聰明縝密,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勾引上的,下藥了?還是趁哥哥醉酒——”
提到醉酒,她猛然頓悟,“媽媽您記不記的,四年前我剛回到家裡那會兒,哥哥是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錯,好幾次酩酊大醉被人送回來,後來忽然就戒了。肯定是明溪嫉恨哥哥幫我得到黎川,她故意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哥哥。哥哥吸取教訓才不喝了。”
顧母腳步微頓,竟有幾分嚴肅,“菲菲,你哥哥眼下正議親事,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顧文菲知道背德這事傳出去的厲害,卻又為顧母罕見的冷臉傷心。
低頭吶吶,推開二樓茶室門。
顧父正在煮養生茶,金銀花味道濃郁,直躥入肺腑,顧文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