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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撕下偽裝
寇煙愣住。
她反應了下他的問題，隨即才明白過來。
她昨晚是第一次，他知道的。
這個問題翻譯過來是：怎麼沒跟男朋友做過。
她臉上漲紅，半天沒擠出聲音。
在男女之事上，她只有過裴修一個，周治學在出軌前，對她做過最大尺度的事，就是親吻擁抱，他們始終沒到最後一步。
她毫無經驗，談到這些事，只覺得越發尷尬。
裴修又抬頭看她。
她才勉強說：“不太習慣，想等到結婚。”
這是真話。
裴修看著她的臉，知道她沒撒謊。
那雙眼睛太乾淨了。
“你是個乖女孩兒。”他淡淡道。
寇煙咬緊了唇瓣。
她想起剛才群裡對她的議論，還有最近遭受到的不公對待，聽到他這麼說，她忽然就有些委屈。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結果誰都要來踩她一腳。
裴修只是隨口一說，塗完了藥，他徑直起身。
寇煙趕緊往後退了些，挪動間，牽動腿心，微微的刺痛傳了過來。
昨夜的腫還沒有消。
裴修平靜的視線透過鏡片，敏銳地發現她併攏雙腿的不自然動作。
“腿上也有傷？”
聞言，寇煙渾身都在發燙，她下意識抬眸，搖頭。
“沒有！”
女孩眼睛紅紅的，鼻頭也有點紅，巴掌大的臉上，滿是蒼白脆弱，活像一朵風雨中被欺負過的玫瑰朵兒。
裴修逼近了一步。
她又往後退。
“寇煙。”他叫了聲她的名字。
她瞬間就抓緊了身後的床單。
裴修視線攫住她的臉，唇瓣掀動：“我昨晚弄傷你了，是不是。”
那麼私密的事被他大剌剌地說出來，寇菸頭皮一麻，她仰著頭，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見她不言語，裴修從藥箱裡翻出一管藥膏，掃了兩眼注意事項。
他重新看向她，波瀾不驚地說：“腿開啟，我看看。”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卻帶著幾分不容抗拒。
寇煙瞪大眼睛。
她咬緊唇瓣，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果方才裴修的出格舉動，讓她只是產生曖昧的錯覺，此刻裴修的話，就讓她不再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