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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與虎謀皮
寇煙在醫院躺了一夜，次日一早辦了出院。
她給裴修發了一條簡訊：“我出院了，謝謝教授。”
裴修沒有回覆。
趕回外婆所在的市一院，已經是十點多。
寇煙在病房門口，遇見了紅著眼睛，滿身狼狽的周治學。
看到她，他站在原地沒動，艱難開口：“你還好嗎？”
呵。
是他見死不救，現在又來惺惺作態。
她面色冷淡，“你說呢？”
天熱，她卻穿了長袖長褲，周治學第一時間就想到她是為了遮掩被折磨的痕跡。他想起劉總壓在寇煙身上的畫面，就覺得身體要炸了，殺人的衝動都有。
寇煙的反應，也證明了他的猜想，她被劉總得手了。
他一面自責，一面怨恨寇煙不拼命反抗。糾結的情緒在看到寇煙虛弱的臉色時，愧疚佔了上風。
“煙煙，對不起。”
寇煙直接繞過他，作勢往主治醫生辦公室去。
“醫藥費我交過了。”周治學叫住她。
寇煙腳步頓了下。
包裡就放著裴修的卡，可事實上，她更希望是周治學出這筆錢，因為，那本就是她的錢！她用自己的錢給外婆治病，才真的心安理得。
周治學見她沒走開，以為她是態度軟化了：“先去看看外婆吧，那些事我們以後再說。”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關心外婆呢。
寇煙對他真是噁心透頂。
外婆手術在即，她不跟周治學鬧翻，就是怕這個瘋子到外婆面前作妖。如果外婆有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到了病房，病重的老太太一看他們倆，立刻眉開眼笑。
周治學很會說話，全程若無其事。
“只要你們倆好好兒的，外婆就算不做手術，現在就入土，那也是高興的。”
寇煙眼眶一熱，抓住老人的手，“外婆，您別這麼說。”
周治學適時地扶住她的肩膀，溫和體貼。
寇煙咬緊了牙，才忍住沒甩開他的手。
手術費到位，老人的身體狀況也合適，手術很快就安排了。
看著唯一的親人進手術室，寇煙在外面坐了八小時，水米未進。
總算，手術完全成功。
醫生叮囑：“手術雖然成功了，但畢竟是心臟手術，術後近期，病人不能受任何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