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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獵邊戀愛邊考著年級第一,老師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小年輕玩去。只不過,即使是最嚴肅的教導主任,也忍不住在辦公室關著門八卦兩句:“雲獵到底看上那小子什麼了?”
這個問題,雲獵的朋友們問過她,景照的朋友們也問過他。
直到有一天,暑熱散盡了,月光淺淺地鋪在跑道上,兩個人沿著操場散步,景照終於漫不經心地說:“你知道嗎,好像很多人都在好奇,你為什麼會答應我。”
雲獵按了一下電子單詞卡,默唸著彈出來的詞彙,隨口應道:“怎麼,你也好奇?”
他的影子被月亮拉長,離她很近很近。
他的手落在她校服外套邊,彷彿抬手就可以牽到。
彷彿在影子的世界裡,沒有別人,也沒有天空和柳樹。只有月亮剪下來的一段時間,在這環形的軌道上走啊走,慢慢地走,永遠都不會結束。
“不好奇。”景照說,“拜託,答案太明顯了。”
雲獵似乎被他的話勾起一點興趣,視線從單詞卡上移開,歪頭看他。
“當然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啊。”
雲獵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搶答得很好,”她伸出食指,輕輕點在他額頭上,“景同學加一分。”
景照捉住她的手指,垂下眼睛:“看在我這麼漂亮的份上,不來點附加分?”
晚風正濃,柳枝簌簌地搖。
也有一些非常偶然的時候,景照心裡會閃過某個念頭。有聲音模糊地問,是不是自己還不夠好看?
如果美得無論多久都看不厭,是不是雲獵對他的耐心就會多一點、依戀會多一點、習慣會多一點?
他不喜歡這個問題,也知道這並非根源所在。
只是在愛裡自卑,總比回想最後那次爭吵、承認自己的錯誤,要來得更容易些。
高中兩年,轉眼便過去了。高三迫近,即使是陸一這群公主少爺們,也不得不繃緊了弦,以免成績讓家族蒙羞。
景蘭雍女士給景照的單項選擇,是出國。
“你已經十八歲了,還是什麼都不懂,這樣怎麼能行?”母親的話迴響在耳邊,“咱們這樣的人家,是不用你學什麼,也不用你承擔什麼。但是景照,成年人必須要學會的一點,是為自己負責,而這種能力唯有透過獨立生活來鍛鍊。我知道你捨不得女朋友,那孩子我也很喜歡,是個好苗子;只要她願意,你們兩個可以一起出去,學校專業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