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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宴白神色一緊,拔腿就往外快步走去,一邊走一邊問:“什麼事?”
聲音卻有點顫抖。
兩年前許蔚藍出車禍衝進湖裡,他得到訊息後幾天幾夜沒閤眼。
甚至親自下湖打撈。
沒有人勸得住他,爺爺不在了,許蔚藍消失了,也沒有人再管得住他。
現在,他聽不得她出事的訊息。
秦澤於心不忍,可又不得不說,“少夫人……”他及時改口,“許小姐,和小周總在一起了。”
據說,他們同進同出,手牽著手。
自家少夫人,還會倚靠在小周總的懷裡,很是親暱。
印象中,少夫人和總裁,沒有過這樣的溫情時刻。
早些年,總裁總是不冷不熱的。
再後來,少夫人心冷了。
秦澤看見手下發來的照片時,竟有些替少夫人開心。
只是又心疼自家總裁。
怪總裁不懂珍惜,也怪命運弄人。
談宴白高大挺拔的身軀陡然僵住,一瞬後,他繼續往停車場走去,步履平緩了下來,好似與平常無異。
極輕的兩個字落入秦澤耳裡,“挺好。”
秦澤不知該如何勸。
談宴白臨上車前,盛夏獨有的暴雨噼裡啪啦的砸下來。
他眼睫和髮梢都沾了雨珠,上衣被浸溼,一團一團的雨水暈開,他仿若未覺,坐進車裡,看不出情緒。
他啞著嗓子,“回家。”
司機從善如流地往老宅方向開去。
又聽身後傳來三個字,“回月湖灣。”
司機一怔。
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談宴白的神色,在十字路口調轉車頭。
雨還在下,敲打在車身上,談宴白卻覺得依舊是砸在自己身上。
一點一點的,將他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驕傲、衿貴,一寸一寸地澆熄。
車子停在月湖灣別墅院內,還沒等司機撐傘,談宴白已經無視雨勢,闊步下了車。
再踏進這棟別墅,踏進他和許蔚藍的婚房。
他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怔忡。
彷彿,就在昨天,他應酬喝了酒回來,許蔚藍還會在聽見動靜的第一時間,迎出來,扶著他去沙發上。
悉心給他煮醒酒湯。
“少爺,你今晚不回老宅嗎?”
劉嬸聽見動靜,從臥室出來,“啪”地一聲,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