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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一處山腳下的廢棄學校逐漸被野草佔領,遠遠望去,枯萎的爬山虎死死扒在教學樓外牆,透出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某個教室裡發出一聲令人發慌的厲聲尖叫,再想仔細去聽卻已然歸於沉寂,一小團黑影瑟縮在一面牆後,沒時間去顧及手指沾染上牆壁的灰塵,睜大了眼睛往聲源處望去。
漆黑的教室裡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一頭白髮在日光下格外明顯。
獨自出任務的五條悟察覺到一道目光躲在隱秘處朝他望來,走廊裡並沒有人的蹤影,他似是無意間撇過牆壁,隨後又收回了目光。
算了。
冬日的陽光難得,五條悟站在外面曬了一會兒,像貓似的沒什麼骨頭抻著懶腰,鼻樑上黑色的墨鏡微微反光,隱約照到一點趴在牆角邊上探出的小腦袋。
看似懶洋洋,眼鏡後的餘光早已瞥見右手邊的一點動靜,他不動聲色,假裝沒瞧見繼續往前走,剛往前走一步,那道小身影也小心翼翼地邁出來跟著他走了一步。
只不過他邁的一步和小矮墩邁的一步天差地別,五條悟乘其不意猛地回頭,小矮墩頓時炸了毛,沾上灰塵的花朵小皮鞋縮了回去,隨後將整個身體緊緊貼著牆邊假裝是個木樁子。
估計是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動靜,“木樁子”猶豫地挪了挪腳,最後又探出了腦袋,嬰兒肥的臉蛋晃了晃,睜著一雙藍眼睛好奇地打量白髮青年原先站著的地方。
卻不料五條悟不僅沒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她身旁,單手托腮歪著腦袋盯著她瞧。
是個孩子。
而且是個炸毛的小孩子。
可能是被嚇到了,想要叫又憋了回去,捂住嘴巴往後退了兩步,只露出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好奇又羞怯地在他的臉上打量。
似乎是在確定什麼,踮起腳尖試圖從他的墨鏡縫隙裡檢查他的眼睛。
鼻樑上的墨鏡往下掉了一點,這才讓她得逞。
花梨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驚訝地張開了嘴巴,露出米粒一樣的牙齒,下一秒又被她捂住了,眼睛依舊不停地打量著眼前的人,暗暗做了什麼決定地挺起胸膛,大膽地朝他走近一步。
蝸牛一樣的小步子。
五條悟沒有出聲,他正在思索突然出現在自己附近的孩子到底是哪一方的陰謀。
夏油傑的傑作?
不太像。
五條家應該也沒有這麼閒給他找事做。
而在此刻,被他居高臨下俯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