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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趕在寅時一刻前等待在元寧殿外。進去剎那談善腳底下踩到一本奏摺,迅速移開腳。
天矇矇亮,徐流深神情淡淡地抬手。
於是談善身邊的同伴開始念奏摺,唸到口乾換下一個人。徐流深支著頷聽,念出來的話他們找不到重點,這就挺考驗接受資訊的人歸納總結的能力。往往那些話談善車軲轆地來回念,還要分出心思認字斷句,念得自己頭腦發昏,差點忘記下一句是哪一句。世子爺沒什麼表情一抬眼皮,談善跟他並無焦距的雙眼對視,心虛地清了清嗓子,繼續念。
“臨川……臣……覃南之窮困……”
奏摺數量之龐大令人難以想象,中場休息在姜王結束早朝後,會有太監來複述所有朝臣說出的每一句話。
接著他要接見一些大臣。
午膳時間三人退下,正好能撞上膳食房的人,琳琅滿目菜品如流水端入,時令小菜,雞鴨魚肉,色澤誘人。奉食太監跪下,試毒後將銀箸舉過頭頂,再一項項報菜名。
有幾日談善磨蹭著沒走。
徐流深的進食堪稱敷衍,他擷取一段太監念過的菜名,每一樣淺嘗則止。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稀爛的胃口,談善每回恨不得衝過去把一整碗塞他嘴裡。
他每一日都在忍耐的邊緣苦苦煎熬。
午膳後整個元寧殿需保持死人墳墓一般的寂靜,因為徐流深要午睡。
談善認為,要一個人每日在特定的時間入睡並準時醒來是一件反人類的事。通常下午他見到徐流深時自己剛有睡意,但下午的工作已經開始。
談善強迫自己跟其餘二人一道出現在寢殿外,那時徐流深早已起身,桌面上放著一杯煮過兩次的清茶。他看不見,披著寬大袖袍靠在椅上,眉眼倦怠疲憊。
“繼續。”
日復一日,迴圈往復。
談善猛然對時間有概念是一個黃昏,其餘二人中一個告了病假,另一個家中老母過逝,出宮戴孝。
其實也才來了二十一天,照三組輪換的速度,這樣的日子僅過了七天。
太悶了,殿內無人,談善自作主張去開窗,新鮮空氣湧進來剎那他才有自己活著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
冷風灌進來,徐流深右側額角劇烈地疼痛,順著太陽穴牽動到下頷角,他難以忍受地用指尖碾,低喘了口氣:“關上。”
看不清後身體其他五感變得格外敏銳,開窗的人頓了頓,是非常小的停頓,接著耳邊有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窗合攏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