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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二字充滿了魔力,為了一睹他的風彩,連已經在半山腰的車輿都停止了前進,整個玉山都為他寧靜。
王母的聲音柔和了一點,“玉山不理紅塵紛擾,不知你有何事?”
“晚輩的未婚妻軒轅妭被幽禁在玉山,晚輩特為她而來。”
高辛和軒轅,兩大姓氏聯在一起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玉山上猶如油鍋炸開,所有神族都在竊竊私語。
王母皺了皺眉,說:“請進。”
“多謝。”
西陵珩緊緊地抓著窗子,指節都發白,整個身子趴在車窗前,目不轉睛地盯著空中。
恰是旭日初昇,玉山四周雲蒸霞蔚,彩光瀲灩,一個白衣男子腳踩黑色的玄鳥,從漫天璀璨的華光中穿雲破日而來,落在了大殿前的玉石臺階下。
白玉輦道兩側遍植桃樹,花開豔麗,落英繽紛。玄鳥翅膀帶起的大風捲起了地上厚厚一層桃花瓣,合著漫天的落英,在流金朝陽中,一天一地的緋紅,亂了人眼,而那襲頎長的白影踩著玉階,冉冉而上,宛然自若,風流天成。
他走上了臺階,輕輕站定,漫天芳菲在他身後緩緩落下,歸於寂靜。
天光隱約流離,襲人眼睛,他的面容難以看清,只一襲白衣隨風輕動。
他朝著王母徐徐而來,行走間衣袂翻飛,儀態出塵,微笑的視線掃過了眾神,好似誰都沒有看,卻好似給誰都打了個招呼。
王母凝望著少昊,暗暗驚訝。世人常說看山要去北方,賞水要去南方,北山南水是截然不同的景緻,可眼前的男子既像那風雪連天的北地山,鬱懷蒼冷,冷峻奇漠,又像那煙雨迷濛的江南水,溫潤細緻,儒雅風流,這世間竟有男子能並具山水丰神。
少昊停在王母面前,執晚輩禮節,“晚輩今日來,是想帶走未婚妻軒轅妭下山。”
王母壓下心頭的震驚,冷笑起來,“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何幽禁她,你想帶走她,六十年後來。”
“軒轅妭的確有錯,不該冒犯玉山威嚴,可她也許只是一時貪玩,夜遊瑤池,不辛碰上此事。請問王母可曾搜到贓物,證明軒轅妭就是偷寶的賊子?如若不能,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於天下時,玉山竟然幽禁無辜的軒轅妭一百二十年,玉山的威名難免因此而受損!”
少昊語氣緩和,卻詞鋒犀利,句句擊打到要害,王母一時語滯。少昊未等她發作,又是恭敬的一禮,“不管怎麼說,都是軒轅妭冒犯玉山在前,王母罰她有因。晚輩今日來是向王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