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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迷濛,她小臉皎潔,一雙眸子晶亮通透,唇邊含著綿軟笑意。陶靖攏了攏她的斗篷,狐狸毛滾邊斗篷簇擁得她臉蛋更加小巧,還沒他的巴掌大,“你走後不久,阿爹便納了一個姨娘,目下安頓在南月閣中。”
果不其然,他剛說完陶嫤就變了臉色。
提前告訴她,是不想讓她明天見了不高興。陶臨沅以前也納過妾,但畢竟是在殷歲晴離開以前,自從殷歲晴離開後他把陸氏趕出陶府,本以為會有所改進,未料想沒撐多久,又本性畢露了。
陶嫤眉心擰成一個疙瘩,她最不喜歡陶臨沅納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進門,要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也好,偏偏一個個都不安分,讓人看了就煩。上輩子如此,沒想到這一世還這樣,陶嫤方才對阿爹那點同情,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有一句話叫做本性難移,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
陶嫤與陶靖告別後,回到重齡院,院裡已經打點完畢,除了一些小地方沒佈置好,基本已經沒問題了。夜裡陶嫤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有點慶幸阿孃跟阿爹和離了,否則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陸氏,第三個陸氏。
實在太累了,她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一覺睡到翌日天光大亮。
這一覺睡得很好,她起床更衣,正接過白蕊遞來的巾櫛準備擦臉時,秋空走了進來道:“姑娘,陳姨娘求見。”
陶嫤抬了抬眉梢,府裡沒幾個姨娘,大清早巴巴來看她的,她只想到昨晚大哥跟她說的那位。
她沒找她,她倒自己送上門了。
陶嫤彎唇一笑,繼續洗臉,“讓她進來。”
秋空應了個是,退出門外。
白蕊好奇地問:“姑娘,咱們府上何時多了位陳姨娘?”
她睫毛上掛著水珠,輕輕一眨便順著額臉蛋流了下來,拿著巾櫛蘸了蘸,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她是阿爹在我離開松州之後納的,你當然不知道。”
正說話間,秋空領著一個穿蜜合色軟緞衫裙的婦人過來了,她二十上下,暗地纏枝牡丹紋短襖外面罩了一件短斗篷,打扮得十分精緻。想來這一年日子過得不錯,連腳上的鞋緞面都不是尋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陳氏進屋時,陶嫤剛洗好臉,吩咐白蕊道:“把水倒了吧。”
白蕊哎一聲,端著銅盂便往門外倒水,恰好陳氏在門外,險些被潑了一身的水。
她面上僵了僵,邁過門檻,聲音柔婉:“陳氏見過姑娘。”
陶嫤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