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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難道你看上了他的基因?”
蕭以歌強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不再回復。
回到隔間剛好上了餐,程昱哲偷偷瞟了她好幾眼才小心開口:“以歌姐姐,我惹你生氣了麼?”
蕭以歌頭也不抬地切著牛排,只往波瀾不起的語調裡賞賜了微弱笑意:“沒有,我剛才真的是去洗手間補妝了。”
程昱哲還沒有能惹她生氣的本事,只是跟他待在一起只能讓無聊指數暴漲。
眼前這個心智稚嫩的人,真的跟那個人流有同樣的血麼。
蕭以歌手上的刀叉不禁停頓,抬眼去細細賞過他的面孔。
年輕且帥氣的男人,雖是一身西裝,氣質上卻顯然不合適,彷彿被大人的衣服鑄成牢籠束縛著他貪玩的靈魂,時不時扯著領口的動作更是暴露了這一點。
可那個人是高空冰輪,不被塵埃玷汙,就那麼平靜而又不可忽視地在她的生命裡留下痕跡。
見她定睛,程昱哲忐忑又羞赧地笑了笑,“以歌姐姐,其實今天我還約了個人。我怕自己不會說話惹你生氣,所以請她來幫忙的。”
被他的話拽回了注意力,蕭以歌“嗯”了一聲,低眸繼續切自己的牛排,放棄了對比他跟記憶中那個人的樣貌。
那是不可比擬的存在。
她的目的本就不是程昱哲,自然也就對他的殷勤並不動容,多約一個人也無所謂,怎麼也不會對這次的相約起到實質作用。
直到她聽到程昱哲歡欣喜悅地喊了聲“姐姐,這邊”,西餐廳裡細微的人聲與時間的流淌好像停止在這一瞬間。
她的刀叉陷在外焦裡嫩的牛排裡,目光隨著程昱哲呼喊的方向掃過去。
天氣本就微寒,推開玻璃門而入的女人猶如當空皓月,將清輝遍灑千里。
她長髮如綢似羽,身著純白色復古翻領長風衣,下搭同色西裝長褲,月白風清般的氣韻由遠而近,平白將一絲冰涼帶來。
她身上的雪松香氣如同漫天白雪將世間淹沒,懷中一小束新鮮的玫瑰被她遞來,聲線與眉眼一般清冽:“抱歉,我來晚了。”
蕭以歌靜靜地凝視著蘇杭,眸光不知在她走過來的哪一步時由涼而溫。
失神只是片刻,蕭以歌很快笑顏綻放:“不晚。”
這一面,比她想象中要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