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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這一說的,施先生說完這些話後,也沒再舉出什麼例子佐證,匆匆離去,看著很像精神病。
所以陳山晚又回到了別墅前,但……
之後他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他究竟是為什麼會忘記?
寒意幾乎是瞬間就從陳山晚的腳心板往天靈蓋躥,他的神經緊繃,呼吸也緊促了起來。
陳山晚從小就過目不忘。
陳山晚坐起身,還沒等他多想,腦袋就一陣昏沉。
他直覺不對,翻過身想要去按報警鍵,但那個報警鍵設定得真是太絕了。
既讓人生出掙扎的希望,卻也讓人湧起無法觸碰的絕望。
惡劣至極。
陳山晚渾身無力,指尖堪堪要擦到,但就是怎麼都夠不著。
他想要往前挪動,可哪怕一毫的距離都邁不出去。
耳邊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感覺自己的腳腕好像被什麼纏住,刺痛襲來的瞬間,他已經沒有辦法擰眉做出反應了。
他陷入了黑暗。
陳山晚好像又做了個夢。
這個夢比之前還要破碎混亂,甚至是痛苦的。
壓抑和絕望像是一輛大卡車,來回在他身上碾壓,要將這兩種情緒刻入他的靈魂每一處。
他醒來時,整個人被迫展開了身體,手指連彎曲都做不到。
數不清的黑色荊棘纏滿了房間,像是無數裂紋。
他的身體上也糾集著這些恐怖又危險的東西。
它們像是繩索,也像是蛇纏繞在他身上緩緩遊動,尖刺劃破了他的衣服,但在觸及他面板時又變得柔軟,除了粗丨糲的感覺,他只有左腳腳腕有隱約的刺痛感。
開在荊棘上的花也被荊棘碾壓粉碎,漆黑的花汁跟著荊棘流動,黏了他一身。
空氣中瀰漫著雨後青草混著泥土的香味,其中還有腐丨敗丨糜丨爛的花香。
甜,卻也苦。
澀得令人舌尖發麻。
陳山晚仰著頭,細長白皙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卻也被荊棘緊緊纏繞鎖死。
陳山晚全身都緊繃著,每一處、每一寸地方。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神經,又或者呼吸和心跳,甚至是靈魂,都繃成了一根隨時要斷的線。
他看得見荊棘,看得見那一朵朵盛放的黑玫瑰,卻看不見自己。不過他能夠猜到自己現在大概是什麼姿勢。
——和那幅畫一樣。
陳山晚也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