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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陳山晚的確做了夢,但他也不能說是噩夢還是美夢。
他夢見自己跪坐在一個墓碑前,墓碑上刻著的字並不清晰,卻讓他的心臟陣陣刺痛。
而墓碑後是很朦朧但龐大的骨架。
從依稀的輪廓來看,不像是人,更像是什麼怪獸的屍骸。
他在墓碑前擰開了一瓶碳酸汽水,擺在了碑前,聲音輕而柔:“師父,新年快樂。”
夢裡的他看上去年歲不大,好像才十四五歲甚至可能還要更小一點的模樣,反正帶著稚氣,語氣聽上去很輕鬆的,聲音也有幾分變聲期的青澀。
“今年是師兄正式做家主的第一年,前頭熱鬧得很,他脫不開身,所以只有我能來陪你過一過。師兄要我跟你說,你也別怪他,畢竟你做家主那會兒也知道一到年關就忙成什麼樣。”
說到這裡時,他還像是想到了什麼趣事兒似的,眉眼都染上幾分笑意:“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個閒人,陪你坐一會兒,就去我那封印面前跨年了。”
陳山晚笑:“畢竟按照陳山規矩,我現在還沒入陳山魂牌,是沒法參與那些典禮的。”
他看著其實很落寞,但始終用很輕鬆的語調說話:“只是往年你和師兄都會偷摸著溜出來陪我,今年事太多了,師兄又是新上任,估計是遛不出來了,只能我來陪你坐一坐,再去我的那些封印前都轉一圈。”
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還是怎麼,反正又絮叨了句:“也沒辦法。”
他溫聲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為了能讓全天下人過個好年,我總得守著的。”
說這話時,陳山晚感覺到了夢裡的自己心裡生出的無盡孤獨與茫然。
像是……又失去了家的小孩,不知道自己未來究竟該何去何從。
以至於陳山晚醒來時,餘勁未消,怔愣地看著天花板許久。
陳山晚翻過身,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見自己的耳機躺在了枕頭邊,他伸手去撈,指尖先碰到了手機螢幕,指紋自動解鎖,讓他看見了母親發來的訊息。
陳山晚:“!”
他很是驚喜,直接坐起身來,戴上耳機,在鬱睢跟自己說早安前先說:“鬱睢!我媽找我了,我先掛電話了!”
鬱睢稍頓:“…好。”
陳山晚從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嫉妒不可避免地冒出來,在陳山晚開開心心地去打電話時,甚至有黑霧從電腦螢幕中散溢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