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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淹沒，讓人內心的一角忍不住凹陷下去，想要撫走她眉宇間的委屈。
章瑟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顧夢的腦袋。
她壓低聲音：“其實也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徐觀瀾有狂躁症，他對這些細節比較敏感，所以才會特別在意你的小動作。”
顧夢微微垂眸，細長而又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輕顫，遮蓋住眼底的神色，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幫助。”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越發的可憐弱小，還沒有從徐觀瀾給予的陰影中走出。
“沒事的，去吃飯吧。”
章瑟嫻帶著顧夢走到一級員工食堂，打算用美食寬慰她的心靈。
“章總監，您身後的是……”
門口的保安看著章瑟嫻身後的顧夢，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新來的員工，記我的賬上就行。”
“好的，好的。”
保安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幽光，似乎弄錯了什麼。
“你看看想吃什麼？”
章瑟嫻輕聲細語的對著顧夢說道，完全不似御姐的形象，反而像知心的大姐姐。
顧夢微微瞪大了眼睛，抬頭望著她，泛著水光的眼裡閃過一絲感激。
“您真是一個好人。”
章瑟嫻望著依賴自己的顧夢，嘴唇微微勾起，深邃的眼裡閃過一絲晦澀不明的幽光。
她伸出手牽住顧夢，把她帶到一個角落入座，正準備把選單遞給她時，旁邊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的臉上露出殷切的笑容，不斷揉戳著掌心，看起來有些忐忑，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試探：“章總監，我有個侄子參加今天的面試，你看……能不能寬容一些。”
章瑟嫻靠著椅背上，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神色淡淡中帶著一絲質問：“為什麼不早說？”
“這個孩子也是太誠實，故意瞞著我，今天早上面試完了才和我講。”
“行了，我知道了。”
章瑟嫻隨意的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男子連連道謝後才緩緩離去，臉上帶著感謝和笑意。
顧夢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她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章瑟嫻，臉上流露出一抹遲疑。
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張合，但沒有一個音節發出。
在猶豫了一段時間後，她才鼓起勇氣小聲的說：“那我們要重新打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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