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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的心顫動了一下，小心的扶著體力流失嚴重的章瑟嫻。
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幹些什麼，但再不止血的話，很有可能失血過多而亡。
“你要不要先……”
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氣喘吁吁的章瑟嫻所打斷。
手中被強行塞入一顆硌人的菱形鑽石。
世界碎片！
章瑟嫻的臉上無奈的露出一抹笑容，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狼狽。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割裂般，一半沉浸在聖潔之中，一半墮落於黑暗之內。
意識時不時就要短暫離開軀體，等他緩過神來時，已經不知身處何方。
最近一次的清醒就是看到顧夢的時候，所以他用盡最後的力量把她帶離兩個怪物的身邊。
章瑟嫻的口腔裡殘留著些許的鐵鏽味，可以嚐到自己鮮血的味道。
他遲鈍的眨了眨眼，對顧夢安撫的笑了笑。
與虎同謀的下場實在是太大，早知道他就不應該接受裹著砒霜的餡餅的誘惑。
“我撐不了多久，這個送給你了。”
一股酸澀的感覺從顧夢的內心湧上來，她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章瑟嫻艱難的坐在旁邊的一塊石塊之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道：“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個副本已經瀕臨崩潰，基礎設施全部損毀，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建回原來的樣子。”
“你拿著世界碎片逃出去吧，不需要有什麼負擔，我只是覺得與其給他們，不如給你。”
寂靜的環境中，顧夢可以清晰地聽見章瑟嫻心臟跳動的聲音，一下一下又一下。
之後的每一下都比先前的要緩慢沉重，宣告著他的生命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微弱的呼吸時斷時續，毫無血色的慘白麵孔上透出一股隱約的青灰之色。
顧夢的眼尾微微泛紅，漂亮的琥珀色眼眸裡瀰漫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淚珠慢慢在細長而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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