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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地以一種比雅子更加幼稚的方式獨自奔走。
雅子的技巧可謂登峰造極,道夫多少受到影響,卻不曾傾注全身熱情。遇上雅子,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追隨者,幸子則引起了他的積極野心。
他讚歎枝村幸子強韌的精神,也決心要在短時間內搗毀她的自制力,那欺瞞自我的抑制力。此事不宜操之過急,需循序漸進。
即使如此,道夫仍不禁猜想她曾與怎樣的人發生關係。他對她的過往以及現在的經歷有些好奇,她絕不可能在這二十七年內從未有過經驗。撇開第一個男人不談,她最近的物件是什麼人?或者應該說,她最近曾跟怎樣的人發生關係?她的自尊心強,挑選物件的標準勢必也很嚴格。一般來說,最有可能是職業相關人士,譬如作家一類,總之不脫離文人跟媒體工作者,而且她的自尊絕不允許對方是身份低下的男人。
這件事似乎和她身體反應的稚拙與生澀有關。她的眼光過高,平時難有機會享受肉體歡愉,自尊心又不容許自己身旁的男人來來去去,而即使有固定物件,也無法隨傳隨到。他可能因為職位高且忙碌,時間不好配合,又說不定他比她更會裝模作樣,拘謹而不衝動行事。
因此她年齡增長,卻缺乏經驗,意志受到壓抑,導致她依然保有近似無知的稚嫩。
幸子精神上的潔癖無關她對這行為的厭惡,事實正好相反。真正壓抑她的是她的意志,不是精神,證據正擺在眼前。
枝村幸子走進浴室,蓮蓬頭的激烈水聲越過門傳進他耳裡,聽來像是氣惱自己竟讓道夫爬到身上,並試圖藉由如瀑布般的水勢洗去這過錯,在他面前再度恢復威勢。
這水聲喚醒道夫久遠的記憶,想起發生在鄉下的事情。他才剛比較過波多野雅子與枝村幸子的差別,其實還有一個女人。事隔久遠,他一時沒回想起來。那女人經驗貧乏的程度與幸子相去不遠,唯一不同的是,她為他徹底地奉獻身心,或是在鄉間公交車終點站附近的破舊旅社,或是樹林深處可以聽見瀑布聲、不曾有人走訪的地方。此外還有斜坡下、清澈水流旁的草叢中。最後,在幾近狂亂的氣氛中,釀成了悲劇。
水聲停歇,枝村幸子換上純白睡衣走了出來。
“你走吧。”
她走向隔壁房間,面朝鏡子,沒正眼瞧過道夫。
道夫佇立在她身後,遙望她在臉上塗抹乳霜的強硬態度,像是做了無可挽回的錯事,兀自沮喪。她的手指在臉上用力地畫著。
他戰戰兢兢地靠近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