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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傅堯諍大概猜到郵件的內容——葉裕說過要給他證據。
他點開,入目是魏韌早年在各種場合勾搭年輕人的照片,照片裡,魏韌的可憎面目比現在年輕了些許,8張照片,不同角度,清晰度雖然一般,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被魏韌摟在懷裡的那些年輕人,狀態都出奇的一致,近乎都是眼神渙/散,身體虛/軟,神志不清地貼在魏韌身上,像是中/了某種厲害的藥/物。
葉裕的這份郵件除了照片還有文字:【如你所見,照片上的這些人都是18-25歲的年輕Omega,魏韌在圈子內層名聲是出了名的差勁!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拿到切實有效的證據,但這些照片,是不是能讓高貴的傅總稍微相信一下小嶼那晚的無辜呢?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肖乃嶼那晚完全是受害者啊?!】
其實不需要什麼有力的證據了,在傅堯諍選擇正視這段不堪的影片時,這件事所有的邏輯漏洞,細節問題就已經顯現在他的腦海中,所有迷霧不攻自破。
他不是腦子不好使,只是被氣昏了頭,氣昏了所以一棒子將肖乃嶼打入深淵,直接判了“死刑”。
他不肯去追究真相,總想著,追究了又如何?有內情又如何?他所看到的,就是肖乃嶼親了那個老男人,確實是投懷送抱,那一晚,兩人確實過了一夜不是嗎?!
他只是想想這些“事實”,便醋得理智全失,一絲機會也不願意給。包括那個孩子,如果不是時間對不上,他也許也會病態地去懷疑那個孩子的血緣。
這些荒唐的想法和揣測在眼下這些骯髒的照片前顯得何其可笑與殘忍。
傅堯諍掩面而泣,懷疑自己不配去愛任何一個人。
他愛過林遲疏,林遲疏被他連累得死在了那場車禍裡。
如今他愛肖乃嶼,卻在意識到這份愛意之前,就已經將自己摯愛的那個靈魂扼殺了。
他錯得太離譜了,總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犯同樣的錯誤。
他總是犯賤,失去了才想著去珍惜去挽留。
林遲疏如此,肖乃嶼亦如是。
取捨總要有所選擇,他心中終於有了答案。
他挑了一個早上,頂著傷口發炎帶來的低燒,隨便訂了一捧紅玫瑰,驅車去了一趟墓園。
很奇怪,這回他把車開得很穩很穩,即使越來越接近那塊墓地,他竟然也絲毫沒有慌張。
只是下車時,天邊忽然又下了濛濛小雨,打在他身上,打在他手裡的那捧紅玫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