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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屬於風雨。
肖乃嶼躺在次臥的床上,看著被月光浸染的瑩白窗簾,上面倒映的幾抹樹影在風中毫無章法地顫抖,像被凍壞了一樣。
他枕著風雨的雜聲,百無聊賴地看著樹枝亂舞,許久,在黑夜中輕輕嘆了一口氣。
第五次嘗試入眠失敗。
Omega扶著腰慢慢起身,開燈,下床,走到浴室擰了一把熱毛巾,搭在臉上敷了十秒鐘,蹭掉了睡前塗的昂貴護膚品。
他放下熱毛巾,看向眼前的自己,暖色的燈光當真比美顏相機更具有欺騙性,他在浴室的鏡子裡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少年,即使這張臉上帶著些許失眠的疲憊,可他依然奪目,擁有年輕人該有的鮮活。
沒了左眼那道疤,他可以是狂風驟雨中開得最為熱烈驕傲的一朵花。
前世的肖乃嶼根本沒有意識到,單論外貌,他從來沒有輸給傅堯諍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甚至十倍勝於他們。
可他居然為一個不相干的影子毀了自信心,毀了容貌,毀了身體,現在回首去看,實在是太蠢太不值得了。
不管眼下的一切是夢境還是平行時空,既然重來一回,他便想自私一些,只為自己而活。
不對,他摸上自己的小腹,還要算上肚子裡的小寶貝才對。
前世沒能完成的心願,今生已然是唾手可得了。
江酩同意幫他了,接下來他只需要如常地享受生活,瞞過傅堯諍即可,兩個月後,再挑個天氣好的日子,找個藉口,像每次出門拍戲那樣簡單地道個別,而後就此分開,餘生不見。
計劃如此成功,他應當高興才對,可發自內心地笑一笑卻那麼難。
他可以嫻熟地笑給觀眾看,笑給鏡頭看,可面對鏡子裡的自己時,卻連向上扯一下嘴角都顯得過分刻意。
那個不討他喜歡的alpha不在身邊,便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折回床邊,認命地拿起扔在沙發上的圍巾,放在鼻間做了一個深呼吸,淺淡的檸檬香擁有僅針對他一個人的安撫效果,甚至勾起了他的睡意,也許把這條圍巾藏進被窩裡,今晚就不會失眠。
他不想承認自己離不開傅堯諍,但身體卻實誠地屈服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條件允許,肖乃嶼甚至希望自己身邊被傅堯諍的衣服堆滿。
分開不到24小時,他已經可恥地起了築巢的心思。
真是要命。
他一邊依賴著那條圍巾,一邊固執地安慰自己,只是因為孩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