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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軍主帥不可長期空置。我有個想法,不若讓煦明暫時代你執掌帥印吧,也好安定軍心。”
此事太過突然,薛煦州怔了一下:“娘怎麼會提這個。煦明才去大營一年,這就代掌帥印,怕是不能服眾!”
他的考量也沒有問題。
不過許殊沒那麼多時間去等了,而且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錯過這次,再想名正言順悄無聲息地讓薛煦明蠶食薛煦州在軍中的影響力就很難了。
畢竟,薛煦州不可能一直呆在京城,等他回去,除非他戰死或者傷殘,否則薛煦明想掌管帥印,絕不可能。
所以她自提出這點開始,就在心裡想了好幾個辦法說服薛煦州,而且還不會引起他的警覺。
“如何不能服眾?”許殊慢條斯理地反駁他,“你父去世時,你才十四歲便扛起了薛家軍的大旗。煦明已經十六了,比你當初大了兩歲,他也在軍中磨練了一年,況且還有劉將軍等一眾老將從旁輔佐,最近又無大的戰事,你擔心什麼?”
話雖如此,薛煦州還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妥。不過他倒沒想其他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弟弟,除了陸瑤這事,家裡人感情一直很好,沒什麼矛盾。
“娘,兒沒什麼擔心的,只是這麼大的事,你容我再想想。”
許殊沒緊逼他,只是悠悠地嘆了口氣,聲音驟然低了好幾分:“煦州,你當我願意讓煦明上戰場?你爹、你祖父、你三叔……咱們薛氏一門,多少男兒埋骨沙場。若是可以,我寧願咱們一家粗茶淡飯,只要能平平安安,全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可誰讓你們生在了薛家!”
見她說著說著流了眼淚,薛煦州有點慌,趕緊道:“娘,你別哭了,我聽你的,我聽你的還不成嗎?兒知道,你都是為我們兄弟好。”
許殊擺手,拿起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聽娘說完。以前是娘狹隘了,這幾年,你一直征戰,娘沒有一個晚上睡過好覺,娘經常夢到你渾身是傷。可娘也不能讓你回來,如今薛氏一族嫡系人丁凋零,就你跟煦明,這是你們肩上的責任。”
“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刀槍無眼。你爹武藝高強,馳騁沙場二十年,可還是著了敵人的道,拋下我們母子走了。娘實在是擔心哪日你們兄弟中有人步了你爹的後塵,這偌大的薛家怎麼辦?”
聽到這裡,薛煦州明白了許殊的顧慮。
他沉默了許久道:“娘說得有道理,煦明是該擔負起責任了。”
戰場上的事誰說得準,今日還在一起痛快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