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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一口氣,走上前拍拍初末的肩膀,像個大姐姐似的安慰:你也別太在意,他可能是寫了一個晚上的報告,心情不好。
聞言初末的眼眸半垂,笑得失魂落魄:師姐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
阮獨歡笑著的嘴角狠抽了一下,心想著小女孩要不要這麼老實啊,害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了。
阮獨歡在回寢室的路上沒有看見慕流年,猜測他肯定回實驗室了,便又原路返回,果真在實驗室裡找到他。
萬志陽他們早已經離開補覺去了,只剩下他一人還在器材旁邊檢測著什麼。她走上去笑道:報告不是剛寫完一半麼?這個實驗我們還有半個學期的時間,你不用這麼著急。離演講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不回去休息一會麼?
不用。三個小時的休息對他來說並不具什麼意義。
阮獨歡隨手抽過流年桌面的本子,看見裡面一項項分門別類貼著標籤,條理清晰,有些還有他親自做的記錄,不禁在心底驚歎。對於喜歡的事情,他總是做的這般仔細,連一絲絲的瑕疵都找不到。
其實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性格雖冷,卻不是輕易會發脾氣的人,因為他們都不能真正走進你心裡。可是我剛才不過是稍微提了一下讓初末代替女生上臺,你反應就那麼激烈,流年,其實你心裡還是放不下她的對嗎?
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反對她上臺。你知道這次鋼琴演講是院長親自出面的,你非去不可。既然你鐵定心也只彈琴,演講總歸要找個人吧?
隨便找個人很難嗎?
不難,但一時間並不能找到比初末更合適的,我指的是形象和氣質方面。還有……對鋼琴的一定了解。我聽說她雖然是英文系,但對鋼琴也挺情有獨鍾的。
將利害都分析出來,慕流年依舊沒動作,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邊面無表情地回答:我說了,誰都可以,除了她。
沒想到依舊只有這一句話,阮獨歡的神色略微黯淡了下來,半晌不說話。
最後才苦笑了一下,道:流年,這些年,我都把你當成朋友一樣信任,基本上你說不能做的事,我都舉雙手站在你這邊。還有什麼話,你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即便是這樣發自肺腑的話也好像沒有打動他,慕流年的眼神依舊在顯微鏡上,沒有移動半分。
阮獨歡只覺自己像個自作多情的小丑,心中一股沉悶無處發洩,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