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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管家離去後,虞太傾拿起請帖瞧了一眼,蹙眉又放下了。
他從不知他的母親文寧長公主喜好侍弄牡丹,他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嚥氣的那一瞬。
她跌倒在院內的石階下,口中源源不斷地淌出鮮血,染紅了階下的土地。她目光中的神采慢慢消失,目光所望之處,正是大晉的方向。
每每思及這個場景,他便心中絞痛。
有人在落地罩上輕輕敲了兩下,虞太傾抬頭看去,見是雷言緩步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掠過虞太傾手中的請帖,淡聲說道:“虞都監,我方才到斂屍房檢視了棋官茵孃的屍首,似乎並無妖物作祟的跡象,這案子我們原不該插手,我已經命人將此案轉到大理寺了,稍後大理寺便會來人將棋官茵孃的屍首移走。”
虞太傾翻開卷宗,指著茵娘身死時現場之人的口供說道:“茵孃的死狀明明很蹊蹺,不似人能做到的。”
雷言點點頭:“不見得人做不到,只是我們不知罷了。但若說是妖物作祟,為何茵娘身上無一絲妖氣殘留?”
虞太傾唇角噙著一抹淡笑,盯著雷言的臉看了幾眼,閒閒說道:“指揮使,我之前明明向你稟過,如今有的妖再無妖氣,便如繞樑閣的夢貘。”
雷言呵呵一笑:“虞都監,我雷言誅妖無數,還從未見過沒有妖氣的妖,你說的夢貘,還有什麼窮奇,當真不是做夢嗎?這些上古之妖早已在世間絕跡,你說你見到了,我如何信的?哦,你說你救回來的那些人也見到了,他們如何識得夢貘和窮奇?”
雷言說著,目光在虞太傾身上流轉一圈,又道:“虞都監,你又識得夢貘和窮奇嗎?明明連術法都不會,只憑古捲上看到的推斷,未必就是對的。”
虞太傾冷冷一笑,不再多言。以雷言的剛愎自用,此時,便是夢貘活生生在他眼前,只怕他也會說這是隻變種的狗。
雷言又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請帖,說道:“方才陳管家可是給你送牡丹花宴的請帖了?”
虞太傾頷首;“正是。”
雷言頗豔羨地說道:“還是你有面子。”說著,搖搖頭,負手離開了。
虞太傾有些莫名其妙,楚憲上前說道:“都監,方才,我瞧陳管家先行去了雷指揮使那裡,說公主殿下請他花宴那日派人去園林巡視。我瞧著啊,雷指揮使是心中憋著氣,跑您這兒撒氣了。您是牡丹宴的座上客,他卻是巡視跑腿的,心中能舒坦嗎?”
虞太傾有些好笑:“這個牡丹花宴,不就是賞花嗎,怎麼,雷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