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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羨齡立在原地,任由他擺弄。
狄髻換作網巾,襖裙換作道袍,穿戴完畢,朱祐樘捧來一面水銀鏡,玩笑道:“賢弟真是風度翩翩,世無其二。”
倒不是他情人眼裡出西施,張羨齡身量本來就高,也不是嬌媚的樣貌,因此身穿男裝也不顯得突兀。
張羨齡左照右照,拿起一根眉筆將自己眉毛畫得更粗一些,少年感立刻便出來了。
她轉過身,作高貴冷豔狀:“這位兄臺,為何這般打量我?難道小生有什麼不妥。”
朱祐樘強壓著笑意,捏一捏她的耳垂:“好好的一個兒郎,為何耳上有環痕?”
張羨齡噗嗤一笑,這對白她依稀聽過,好像是黃梅戲裡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橋段,索性道:“那是因為廟會年年由扮觀音。”
朱祐樘聽了,有些疑惑,他從未出過宮,沒看過廟會,更沒看過廟會上的觀音,因此好奇道:“扮觀音?宮外難道是由男子扮觀音的?”
“有些地方是。”張羨齡道,“那唱戲的時候,還有男子反串女子呢。”
“你曾經見過麼?”
“記不得了,但我聽過這一段戲,梁山伯與祝英臺。”
梁祝二人朱祐樘自然是聽過的,但是梁祝的戲他是沒聽過的,想到笑笑剛才的回答幾乎是唱出來的,他便問:“那你方才的回答,也是從戲裡聽來的?”
“是。”
張羨齡興致很高:“我唱給你聽。”
她一人分作兩角,將這一段戲唱給他聽。
“英臺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啊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①
聽完,朱祐樘越想越覺這段戲好:“我從此不敢看觀音。這詞倒寫得很有意思。倒是可以叫阿醜他們試著演一演,想來老孃娘們也喜歡看。”
好是好,只可惜張羨齡就記得這兩句。
張羨齡心想,或許她可以去找永康公主,讓她幫忙寫一個全本出來。不曉得明天出宮會不會經過公主府。
還是算了,驚動的人越少越好,等下回永康公主進宮再說。
想到明日可以出宮看看,張羨齡就激動地睡不著覺。
她穿來大明這麼些年,對於宮外世界的認知,只有原主留下的記憶。
不知今時今日的京城,是何等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