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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矣。[67]
至于抓捕应夔丞的具体经过,陆惠生记道:
唯应之住所在法界,而常勾留于英界之妓馆,此亦吾人所习知。故此事既有确实之报告,即据实以诉诸英、法二捕房。二捕房之探捕,联合以拘应。及至应宅,则应果他出。余于是偕一英探乘汽车至胡妓翡云家,使英探伺于门外,而余则伪为访友者,询应在否。妓馆中人不知余为还应来也,告以方饮于迎春坊之李妓桂玉处。余于是复偕英探至李家,见室中客方喧饮甚豪。揭帘窥之,应果在座。遂招英探入室,使捕应。应见英探,面色大变,英探挥之曰:“去!去!”应默然随行,挟之登汽车,疾驰赴英捕房禁焉,其时武士英犹未得消息也。[68]
《民立报》对抓捕经过亦有报道:
先是国民党特派员某君,外出侦察,知应桂馨近常在妓女胡翡云家吸食鸦片,乃由总巡率领巡捕多名至其处,先去胡翡云家询问,胡谓应未到该处,现在迎春坊三弄李桂玉家吃酒,系蔡尔卿所请者。密访不得,乃复由总巡领巡捕至迎春坊,先将该四弄弄口俱派人把守,以防逃窜。国民党特派员入内,上楼问:“应君夔丞在座否?”应答曰:“我在。”某君曰:“楼下有人与君会话。”应乃匆匆随某君下楼,至门首,即被捕。总巡曰:“去!去!去!”应面色已如死灰矣。[69]
报道中所谓“国民党特派员某君”应即陆惠生,但该段细节与陆惠生所记略有不同,陆惠生谓英探入室拘捕,此段则谓应夔丞在楼下被捕。陆为亲历之人,因此应以其所记为准。
需要指出的是,《民权报》记者何海鸣在1917年所写《金陵纪战》中也曾提及宋案破获情形,谓:“癸丑三月,宋渔父先生遭人暗杀,予介绍张秀泉及邓某于陈英士处,为其发秘。于是,袁世凯之罪恶,乃大暴于天下。案破后,张、邓以未得酬劳,有怨言。予因他事,亦不豫于心。”[70]据此,除陆惠生外,何海鸣也是从张秀泉及邓文斌处获得线索之人。从陆惠生所谓“张知此事之必与此案有涉也,因来告余”云云来看,[71]张秀泉有可能是将线索分别报告给了陆惠生和何海鸣。当然,由于陆惠生是陈其美手下干员,也不能排除陆惠生是在何海鸣将线索报告陈其美后,受陈其美指派出面联合张秀泉破案。[72]不过还要指出的是,陆惠生在『宋案破獲始末記』中只字未提何海鸣及其他国民党要人,其中原因或许可以用李定夷《洪述祖外传》中的一段话来说明,他说:
破获宋案者,《民权报》主笔何氏也。时记